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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朱天師的畫筆,我一直隨身攜帶著。
本來李富強說他是龍虎山的道士,我壓根不帶信的,龍虎山的道士要真這般弱,那龍虎山也就趁早解散得了,可别出來丟人現眼了。
這胖子報出朱天師的大名時,我就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了。
我將信將疑地打量著他,胖子身上也沒穿道袍,羽絨服大棉鞋的,造型很是普通,但左側的腰間,卻插滿了一根根畫筆,右邊還掛著個裝顏料的工具包。
我一看行頭,錯不了,他要不是朱天師的徒弟,又怎會隨身攜帶畫筆和顏料呢?
我給李富強發了根菸,問他:“朱天師那麼狠的人,他咋能認識我呢?”
李富強撓著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下山前,師父特意交待過,讓我問你畫筆用的咋樣了,還要你以後有機會,去龍虎山找他玩。”
我嗯了聲,又問他:“那你呢?你這大老遠的,從龍虎山跑到這旮遝,你該不會也想爬樓吧?”
李富強用牙咬著煙:“師父說,我在山上的健身房裡練死勁兒,不好用,我說好用,師傅說你懂個嘰霸?我不服氣,撲上去跟師父打,結果被結結實實地胖揍了一頓!”
這時,歐陽薇和薑幼初也都好奇地圍觀過來,這胖子說話特逗,一張口就是馬保國的梗,直接把大夥都給逗樂了。
李富強接著講道:“師父就派我下山,讓我來陰間曆練曆練,我大怒!勞資好端端的大活人,被你個狗籃子派去陰間?陰間?那不是死人才去的地方嗎?我不去!我跟你拚了!”
“我就又撲上去跟師父打,結果被師父吊在樹上揍!”
薑幼初和歐陽薇都捂著嘴咯咯直笑。
李富強尷尬地摸了摸胖臉:“但師父又怕我出事,於是就讓我來哈市找你,讓你帶著我下陰間曆練。”
我聽李富強說完,臉上就犯了難,如今的江湖,茅山已經排不上號了,道家這塊,唯龍虎山首屈一指,座頭把交椅。
龍虎山的大天師,怕是已經恐怖到騰雲駕霧,移山平海了,道行少說甩我十八條街,這般的大人物找到我,讓我帶他徒弟曆練,按理說,人家這是給我臉,把我當人看了。
我應該趁機接下這個大機緣,要是能藉著這事,跟龍虎山攀上關係,那我以後的路,可就好走了。
問題是?
我瞧向面前的李富強:“那你師父有沒有告訴過你?陽樓裡邊危機重重,搞不好,可是要死在裡邊的!”
李富強的小眼睛一頓亂轉,義正言辭地衝我道:“師父說了,如果我死在樓裡邊,那就是你保護不周,鍋就得你來背……”
我察言觀色,立馬打斷他道:“朱天師何等人物,哪可能這般不講道理?這句話是你編的吧!”
李富強尷尬地吐了吐舌頭,大方地承認道:“師父的原話是,我要是死在裡邊,隻能怪我學藝不精,和他人無關。”
我考慮一番後,說行,你是我弟,又是朱天師的弟子,我帶你上樓沒問題,至於你能不能活著堅持到六樓,以及後續在陰間的安全,這些我就沒法保證了。
李富強興高采烈,衝我點頭哈腰,一口一個哥地叫著,又來到倆姑娘跟前,和她倆握手:
“薑姐好,歐陽姐好!”
别看這胖子一副鬼頭鬼腦的滑稽樣子,卻是個自來熟,很會來事,和倆姑娘打完招呼,又跑到馬義跟前握了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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