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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義嘴裡叼著煙,目光直視前方的路面:“這次,我也不能藏著掖著了,必須要把壓箱底的本事拿出來,說啥也要帶著你們上六樓!”
他突然直勾勾看向我:“三坡啊,萬一出了差池,我死在了半道上,你一定要替我收屍,把我的骨灰撒進大海!”
歐陽薇聽的直皺眉:“馬叔,别說那麼不吉利的話!”
我也是趕緊換了個話題,跟他講秦子曼拍賣會的事。
馬義聽的是無精打采,耷拉著眼皮:“相比這個,我倒是對你的小興安嶺之行,更感興趣。”
“那個養屍人呂俑,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呢?”
我就坐在車上,開始跟馬義講這件事,聽我說到呂俑當年身患絕症,試圖通過借屍還魂的方式,獲得永生時,馬義那原本耷拉下來的眼皮,猛地抬起,眸子裡閃出陣陣刺眼的陰光!
“有這種事?他具體是怎麼操作的?三坡,你快一五一十地給我講來!”
我一看馬義激動成這樣,心裡也產生了一絲驚訝,我就跟他講呂俑的那本煉屍筆記。
當時走的時候,我把那地方一把火點了,筆記也一併燒了,但其中的內容我是記在腦子裡的。
馬義起初聽的聚精會神,但很快,眼睛裡的光就漸漸暗了下來。
“這種方法也太低級,太下三濫了,一個人,終年躲在大山深處的洞穴中,活的那般淒苦,就算能實現永生,又有什麼意思呢?”
“他的魂魄寄居在那些蠟屍中,他的精神和肉體,每時每刻得承擔多大的痛苦啊,這麼活著,真不如直接死了好!”
馬義冷聲斥道。
我們說著話,路虎車不知不覺,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公路中。
車一開進去,就有些不對勁了,這整條公路,被濃烈的霧所籠罩著,能見度極低。
這場面,像極了我當初跟楊業坐紙中巴,前往精神病院時的情形。
馬義放緩了車速,打開遠光燈,死死盯著前路。
後排倆姑娘也是詫異地注視窗外,薑幼初嬌聲說:“這不對勁,今兒個哈市天氣這麼好,别的路上可都沒霧,到了這,咋就突然下了這麼大的霧呢?”
馬義面色也變的不詳起來,說:“我猜,可能是中陰把這條路給封了。”
我來解釋下這番話的含義,我們所在的這條公路,被中陰硬生生分成了兩條,修行人走一條,普通人走另一條。
這就有點時空錯位,進入異世界的味道了。
中陰之所以這麼做,其實就是想把不相關的閒雜人等隔絕開來,不讓他們誤入陽樓,死在其中。
另外這些霧呢,也是一個很強烈的信號,說明下一趟厲鬼航班,即將到來了。
馬義邊提心吊膽地注視路面,邊不時打量著四周,十來分鐘後,終於到地方了。
我大老遠瞧去,整個陽樓,被無邊的濃霧所包裹著,若隱若現,樓下停著好幾輛車,單元門口的位置,影影綽綽地站著十幾號人。
馬義找了個空位停好車,我們下車後,從車廂裡拿出雙肩包,背上。
再看門口那幫人,一個個也都揹著大包小包的裝備,我目光透著霧氣瞅過去,這幫人男女老少不等,每人身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氣場。
我隻大概掃了一眼,現場清一色,全是修行人,個個都不簡單,有人性格保守內斂,刻意壓著氣場不往外透,也有人仗著手通天造詣,大咧咧地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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