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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在這時候,意誌力是最脆弱的,任憑你再鐵骨錚錚的硬漢子,也挺不住對睡眠的深層次渴望。
這種由身體自然產生的渴望,隻靠意誌力是無法強撐過去的。
據說啊,老錢這招,是從國外“佛波勒”那塊學來的,保管一拿一個準,誰都跑不掉。
結果到了我這,成了翻車的個例。
說老錢當時給我氣的啊,坐在那直抽抽,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你不說是吧,那你今天晚上就别睡了!”
原形畢露後,老錢臉色慘白地指著我:“而且我還告訴你,本來那四人的死,我們都不打算跟你計較了,既然你不配合,那這事到最後,還得往你身上擱。”
“你做好準備吧,這一時半會,你是出不去了,我這就去給看守所打電話,讓他們明個一早,就派車來提你過去!”
我也不搭理他,你不讓我睡,那我就不睡了唄。
我乾脆起身,跳下床,抓起老錢的煙就抽,邊抽,邊生龍活虎地在屋裡溜達。
老錢陰著張臉,直勾勾盯著我,抓起手機,起身,出門了。
在老錢出門前,我對著他的背影,隱晦地比劃了一個手勢。
它山有眼立即啟動,我代入了老錢的視角,隻見他出門後,拐進了不遠處的一個辦公室裡。
進屋後,老錢關上門,開始打電話:
“是我,是,是。”
“這小子嘴不是一般的硬,該上的手段都上了,他死活不說啊!”
“我打算再關他三五天看看,這段時間,我和老郭輪流看守,總之不讓他睡覺,我倒要瞧瞧,他能堅持到什麼程度!”
“什麼?您確定嗎?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機,老錢伸了個懶腰,嘴角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起身,脫去外衣,躺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沒一會功夫,就扯起了呼嚕。
我一看,老錢都睡了,那我還等啥?
收回術,我也躺到了床上,蓋上被子就呼呼大睡。
剛才老錢在跟誰打電話?這幫人還打算對我使哪些陰招呢?我不知道,也管不了那麼多,眼前一黑,意識迅速陷入了無邊的虛無。
這一覺,睡的極其漫長,再沒人來打擾我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那會,我才醒來。
揉著惺忪的睡眼,我看向四周,房間的大鐵門敞開著,老郭和老錢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衝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穿好鞋,雙手插兜走了出去,老錢跟在後邊,塞給我一個大塑料袋:
“李師傅,昨天晚上,真是對不住了。”老錢一臉的慚愧:“我們也是秉公辦事,你别往心裡去啊。”
“這家店的羊肉燒麥味不錯,我給你打包了四兩回來,你路上吃。”
我接過塑料袋,沉甸甸的,份量可遠不止四兩,原來內蒙這邊的燒麥,一兩就是一籠,一籠八個大燒麥,這一兩,指的是麪皮的重量。
我衝老錢笑了笑,也沒在意,提著燒麥就走了。
出了刑警隊的門,冬日的陽光灑在臉上,我連打了幾個噴嚏,馬路對面,金瑋正靠在車邊等我。
我走過去,金瑋趕忙丟掉煙,恭敬地替我拉開車門:
“李師傅,你辛苦啦!”
我彎腰鑽進車裡:“辛苦啥?進去啥也沒乾,吃了頓外賣,吸溜了一碗泡麪,睡了一大覺,還白蹭了人家大半包煙。”
“這不,都臨出門了,又順走了四兩燒麥。”
車子啟動,我和金瑋坐在後排,吃著香噴噴的羊肉燒麥,我從後備箱翻出瓶水,擰開猛灌,然後擦著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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