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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我,老闆之所以出天價,請他來當暗燈,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賭場來了三個不速之客。
這三人來路不詳,每天隻在深夜出現,而且隻玩貴賓區的百家樂。
雖然偶爾會輸幾把裝裝樣子,但三人每天都從賭場瘋狂拿錢,十幾二十萬地贏。
最多的那天,直接贏走了五十多萬現金!
老闆很快就對他們起疑了,不用說,都知道他們是老千,隻是三人手法太過逆天,老闆找來很多專業暗燈看過,都看不出任何頭緒。
更可氣的是,這三人嚐到甜口,就不打算走了,把賭場當銀行,每天準時來提現,後來老闆主動去找他們談,說你們仨適可而止吧,以後别來了,你們要是現在退出,我給你們一人一百萬路費。
三人卻不答應,依舊每天都來,風雨無阻。
我聽到這,忍不住道:“直接攔門口,不讓進不行嗎?”
金瑋搖著頭:“我家老闆做的是乾淨生意,機器,荷官都是乾淨的,不像别的賭場那樣,處處設計,十賭十輸。”
“賭場剛開業沒多久,更要做表率,來吸引生意,這三人每天都贏錢,已經成賭場的紅人了,賭客們都認識他們,要是老闆攔著不讓進,那其他賭客會怎麼想?”
“大夥覺得老闆小氣,輸不起,以後誰還願意來玩呢?”
所以這三人,既不能攔,又趕不走,老闆最後隻得花天價,請來金瑋,讓他來當暗燈抓千。
不過這家賭場有一點,挺有意思,别的賭場都放貸,它不,人家不玩這套,發現有私下放貸的,當場打出去,光這點,就說明老闆不簡單。
“你們跟我來。”金瑋起身,帶著我倆來到裡屋。
裡面是個小隔間,烏煙瘴氣,雲霧繚繞的,寬敞的賭桌上,坐滿了賭客,中間站著個荷官打扮的小姑娘,還挺漂亮的。
我視線從荷官身上挪開,依次掃視眾賭客,其中三人格外顯眼。
分别是兩男一女,這倆男的都極胖,穿著同款的黃色軍大衣,往那一坐,跟肉山似的,女的則正好相反,瘦幾麻桿的,穿黑毛衣,三十來歲,是個面容枯黃的中年婦女。
我死死盯著其中一胖子,心裡直犯毛。
這不就是之前進衚衕那胖子嗎?
他不是?才被金瑋的手下拿刀捅死麼?
我之前親眼看到,胖子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顯然是死透了,他這會咋又複活了呢?
還完好無損地坐這賭錢,跟個沒事人似的?
這特麼是個什麼原理?
我後退半步,瞧向一旁的金瑋,他此時的臉色,比鬼都難看,拉著我慢慢退回到外屋。
鹿島戴著鬥笠留在原地,直愣愣注視那三人。
“李師傅,剛才你也看到了。”金瑋神色扭曲到駭然:
“老闆請我來當暗燈,我前後觀察了兩個多星期,現場看,調監控看,都沒看出絲毫端倪。”
“我還偽裝成賭客,陪他們玩了一段日子,卻始終沒看懂他們出千的手法。”
這段時間,金瑋把所有的可能,全部考慮進去了,甚至他還特意請教過澳城賭場的一個師兄。
他把監控發給對方看,結果師兄看完,直接說,這三人出千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跟荷官勾結。
金瑋立刻換上了新荷官,依舊沒用,三人照贏不誤,絲毫不受荷官影響。
見金瑋這遲遲沒動靜,老闆慢慢就不耐煩了,問金瑋,你到底行不行啊?
“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金瑋臉色煞白道:“這三人手腳很乾淨,我是真的看不出貓膩,有次,我特意把他們帶到保安室,脫光了用儀器檢查,結果啥也沒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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