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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夾在中間,嚇的失聲尖叫,所有厲鬼緩緩抬起頭,朝我注視而來……
擦了把冷汗,我結完賬離開茶館。
那個奇怪的女人跟了上來,跑過來攔住我,大聲衝我嚷嚷:
“李師傅,你不能這樣!你用邪法害人,是要遭報應的!”
我一臉厭惡地上下打量她:“你嘰霸誰啊?”
女人一臉驚悚:“我是張護士啊,你忘了嗎?那天你罵過我的……”
原來是太平間的張護士啊。
我笑著打量著她:“我以為,你已經被厲鬼害死了呢。”
張護士死咬著牙,眼神怨毒地注視著我,卻不敢發作,焦急地向我訴說她的遭遇。
她還被那個男屍跟著,每天夜裡,對方會準時出現在她頭上方的天花板處,以倒立的方式,陰慘慘地質問她:
“你為什麼把我賣了?你好狠心啊!”
我是通過楊業認識張護士的,小仙女表面是護士,其實做的是販賣死屍的勾當。
劉綱曾從她這買過屍體。
張護士告訴我,她這段時間為了擺脫那個鬼,各種方法都試了,甚至還去警方那報過案,說我用邪術招鬼害她。
警方當她是精神病,沒搭理她。
我手機經常關機,張護士聯絡不到我,簡直要瘋了!
每天晚上,那被水浸泡高度腐爛的男屍,準時準點來找她,無論張護士怎麼換住處,對方都如影隨形。
甚至有次張護士在野外過夜,男屍也會懸浮,倒立在她頭上方,滿是屍臭味的冰冷水珠,滴滴答答撒在她腦殼上。
我雙手插兜,聽完張護士的訴苦,我問她:“這不是你自個造的孽麼?你跟我說啥?”
“你胡說!”張護士情緒激動,指著我,發出母豬般的尖叫:“我清清白白,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是你!故意引鬼到我身上的!”
臥槽這小仙女,這話說出來,驚的我三觀碎了一地。
“小張,你急什麼啊?”我輕聲安慰她。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後的世界,那裡到處都是霧,隨處可見吃人的厲鬼。”
“你做好準備,也就這兩天了,下邊冷,你多穿點衣服。”
我繞開她,急速前行,張護士追在後面,撕心裂肺的大喊著:“救命啊!搶劫啦!殺人啦強姦啦!”
我施展紅狐步,三兩下就甩開了張護士,在街角攔了輛車,回到了家。
幾天後,我從本地新聞中,得知了張護士的死訊。
有人在冰封的鬆花江面上,發現了她。
當時有幾個小孩擱那溜冰,其中一孩子喊道:“爸爸,你快來看,有個阿姨在冰下面!”
“還衝我笑呢!”
人們發現張護士時,她屍體已經被水泡出了巨人觀。
張護士這件事就此打住,沒必要再提了。
不過張護士事件後,我對手勢的使用,更加慎重了,陰間學來的手勢,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别用了,免得玩脫了,給自個招來不好的東西。
那天和馬義夜談後,我回到家,跟歐陽薇說厲鬼航班的事。
歐陽薇聽完,久久不語,想起父親還被困在下邊,生死未卜,小姑娘眼眶一紅,哇地哭了出來。
我緊緊抱著她,用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好妹子,别哭,咱們肯定是要下去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橫豎都要找到你爹。”
“但這事不能急,眼下,先找到航班再說,馬義已經派人在打聽了。”
我有些犯難道:“而且找到了航班,咱們又該怎麼上去呢?那是架開往陰間的飛機,乘客可都是厲鬼啊!”
歐陽薇抬頭,淚汪汪地看著我:“我沒見過我媽,我是被我爹從小養大的,他還教我本事,和我最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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