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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馬義,目送老頭離去,衝一旁的陰陽師點了點頭。
陰陽師轉身,像張紙片子似的,悄無聲息地跟上了老頭和姑娘。
我無暇顧及外面,殺氣騰騰的雙眼,鎖定到了劉綱身上。
“相公加油!”
歐陽薇和薑幼初十指相扣,在樓梯口衝我呐喊鼓勁。
劉綱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眼窗外的馬義,他歎了口氣,將兩個蛇皮口袋丟在地上,盤腿坐下,低著頭,用那對醜陋陰損的倒三角眼,死死注視著我。
“既然這樣,我先殺了你這個小比崽子,再把這裡的所有人都殺了,讓他們陪著你上路……”
劉綱說話的功夫,我手藏在袖子裡,偷偷衝他發動了三次煙山。
原本我體內的陰氣,並不足以支撐我連續使用三生指劫,但剛才的冥想,讓我體內的陰氣產生了奇異的變化,此時我的丹田,就跟一座陰氣噴泉似的,怎麼揮霍都用不完!
如果把血歌比作一把鋒利的矛,那煙山,就是潤物無聲的細雨。
劉綱手伸進蛇皮口袋裡,正往外掏東西,他額頭上,出現了很多細密的皺紋,短髮也白了一小片,整個人看上去,至少老了五歲!
我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對煙山的恐怖,感到震驚!
劉綱中了我三指煙山,到現在竟毫無察覺!
青丘沒騙我,煙山用到極致,能讓敵人在數秒之內,毫無察覺地急速衰老,死去!
劉綱掏出了一條高度腐爛的死蛇,看都不看,直接塞進嘴裡咀嚼著,這畫面實在太過噁心,給薑幼初看的捂著嘴,差點吐出來!
鬥法,開始了!
我毫不猶豫地提前搶攻,藏在袖子裡的雙手,不斷急速變化指訣,煙山我領悟的少,效果來的太慢,被我放棄了,我雙手同時使出血歌,一道道無形的指氣,像幽暗的夜風般寂靜無聲,朝著劉綱吹去。
劉綱的前胸部位,頓時出現了五個鴿子蛋大小的血洞!
他疼的死咬著牙,身體微微晃動著。
要知道,我的三生指劫,是和阿修羅在曼陀羅草原上,浴血廝殺了整整一年,打磨出的殺人鐵指!尋常人中了我這五指,早當場殞命了!
可劉綱卻硬是用肉身扛了下來!
漆黑色的蛇鱗,從他死灰色的皮膚裡透了出來,覆蓋了他全身,也癒合了血洞,此刻的劉綱,哪裡還是人?分明就是個人蛇雜交出的怪物!
他嘴巴被死蛇撐的鼓鼓的,不停發出咯吱吱的咀嚼聲,猛地衝我張嘴,無數細碎的蛇鱗,蛇骨,蛇牙和臟器,朝著我噴了出來!
這畫面怎麼形容呢?就跟炸爆米花似的,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這些血腥的物質就跟子彈似的,來到了我面前。
死蛇的物質來勢凶猛,數量驚人,鋪天蓋地,就我這單薄的身板,沒有外物保護,一定會被噴成篩子!
我瞳孔劇烈收縮著,雙目傳來陣陣炙熱和疼痛!在將死的那一刻,狐瞳突然啟動,眼前的畫面,立刻慢了下來。
狐瞳?
我困惑地摸了摸臉,摸到了兩行血淚,終於想起,當時在野狐禪中,青丘曾將他的狐瞳,送給了我。
回來後,我還沒顧得上研究它,於是狐瞳用行動告訴了我,它的可怕和深邃!
我站起身,從細密的死蛇物質中穿行而過,這畫面像極了駭客帝國中,讓子彈靜止的尼奧。
區别在於,這些鋪天蓋地的死蛇物質,並非靜止的,隻是速度變得緩慢極了,我很輕鬆地就繞開了它們,甚至肩膀不小心碰到一顆蛇牙時,蛇牙像太空垃圾般,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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