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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義看向他,眉頭一皺:“你是哪位?”
我連忙給馬義介紹:“馬叔,這位是閭山派的天師,許兵仙。”
馬義慵懶地耷拉著眼皮,上下打量著許兵仙,當看到對方右手長了六根手指時,馬義雙目爆出一陣精光,瞳孔劇烈收縮。
這兩位不太對付,互相看對方都不順眼,馬義神色肅然,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戒備和忌憚,而許兵仙則歪著脖子,衝馬義瘋瘋癲癲地笑著,帶著嘲諷和不屑之色。
我不怎麼瞭解許兵仙,之前在幻境中,這人的表現完全是混沌的,不可捉摸的,他每天啥都不乾,就待在病房裡,拿蘭青歌的照片意淫,整個幻境從頭到尾,是我和楊業合力破解的,壓根就沒他什麼事。
這人簡直是去幻境度假的,而且吧,還特喜歡指導我,嗶嗶我。
嗶嗶對也倒罷了,可他嗶嗶的還全都是反的,我要是真按他說的來,那我一輩子也逃不出這幻境。
不過這也很正常,但凡修行的人,脾氣多少都帶點怪,我接觸過的這些高人裡,馬義是最正常的。
也是最不正常的。
兩人站在那互相對視著,我怕他倆矛盾激化,動起手來,傷了誰都不好。
於是我拉著馬義來到外邊,故意岔開話題道:“馬叔,我聽王老闆說,你從東洋找來個高僧團隊,準備給王寶玉超度了?”
馬義點頭道:“是有這事,不過我請的不是團隊,而是那邊的一個陰陽師。”
我好奇地問他,東洋那邊的陰陽師厲害嗎?
馬義不置可否:“人已經到了哈市,我把它安排進了酒店,目前此人的道行深淺,我還看不太出來。”
“不過啊,王寶玉徹底完犢子了,超度不成了,我請這小鬼子來,是方便從姓王的那掏錢!”
“三坡,你說這種人的錢,該不該給他往死裡掏?”馬義臉上露出野性的笑:“我也不多要,他那兩億多,我好歹得掏走一半!”
“那必須的!”我緊緊握住馬義的手:“叔,你先去忙姓王的事,我這邊,要是打聽到劉綱下落了,我隨時給你打電話!”
馬義沉吟一番:“好吧。”
他冷冷看向遠處瘋癲癲的許兵仙,有些不放心地對我道:“我聽說閭山派的人善使邪法,會養鬼害人,你多留點神吧。”
說完,他轉身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情萬分複雜,我知道馬義的內心深處,對這個世界,有著滔天的恨意,他隻是隱藏的極深。
馬義不是壞人,他為了救他的妻子,曾殺過很多人,這是他該有的反應,換成我,我也會這麼做。
我回到醫院裡,許兵仙目視著馬義離去,收了笑,臉上露出驚悚之色:
“小李,你看出來了嗎?這人身上的死氣很重,一看就是常年在餓鬼道行走的。”
我叼著煙,點著了深吸一口:“是啊,我在下邊見過他一次,這人在陰間散步時,雙手是插在兜裡的。”
“跟在自家後院遛彎似的。”
許兵仙搖頭歎息:“我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感覺很不對勁,死氣重也就罷了,這人身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性,他不隱藏也就罷了。”
“他一刻意隱藏,反而讓人覺得他心裡有鬼。”
我說馬義成這樣,是有原因的,30年前,他妻子死在了那場實驗中,他心裡有怨氣。
我們不再討論馬義,我對許兵仙說:“你曾親口答應過我,破解幻境後,你要把劉綱燉成湯喝了。”
“現在,你該兌現諾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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