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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兵仙扭過頭看向我:“破綻我早就找到了,你倆現在,立刻去辦理住院手續!”
“隻有住進來了,你們才算真正進入這幻境,才有捅開破綻的資格!”
我和楊業對了個眼色,起身就走,許兵仙有些不放心,又叫住我道:“裝瘋!裝的越瘋越好!”
“隻有讓他們相信你是精神病人,你才有住院的資格!”
我回頭瞧向他:“放心把許哥,我知道怎麼做。”
“哦對了,蘭姐讓我告訴你,不弄死劉綱,她以後就永遠不見你啦!”
“我知道!快去快去!”許兵仙臉色脹的通紅,用生硬的東北話怒罵道:“隻要破了這該死的幻境,我立刻就把劉綱連帶他的祖墳一起,下鍋燉成湯喝!”
我心裡徹底踏實了下來,跟楊業走出病房,那小護士看我出來,上前問道:“你們要走了嗎?”
“姐姐,我們不走了,我們也想住院啊。”我語氣溫柔地衝她笑著。
小護士臉有些紅,上下打量著我,小聲道:“你這人,還怪好看的,你不像瘋子啊?”
我說這東西你不好判斷,其實我每次放屁時,就想殺人,這種想法折磨了我很久,我根本控製不住,所以我常年佩戴屁塞子。
小護士見我說的這般嚴重,嚇的後退了幾步,又看向楊業:“你呢?你是個什麼病情?”
楊業反應慢,一時答不上來,我替他搶答道:“這是我表哥,他這一輩子隻做一件事。”
說著,我做出一個上下套弄的動作:“他是職業選手,每天至少三十多次!”
楊業傻嗬嗬地沒聽明白。
小護士起初也沒聽懂,看了我的動作後,她這才反應過來,紅著臉朝我羞啐:“臭流氓!”
“你們跟我來!”
我和楊業,被小護士帶到二樓的一個測試房間內。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些桌椅,對面靠窗戶的位置,坐著個年輕的女醫生。
這女醫生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也就20來歲,皮膚很是白皙,白大褂下的身段婀娜多姿,腰很細,戴著口罩,瞧不出具體相貌。
招呼我倆入座,聽完我們的病情後,女醫生冷冷地歎了口氣:“一聽就是瞎編亂造的,你們是把精神疾病當兒戲嗎?”
她指了指太陽穴:“這裡是不是有問題,必須做完詳細的測試後,才能定論,不能你們說瘋就瘋的”
“醫者仁心,我們這樣這也是為患者負責,不能讓好端端的人關進精神病院裡,希望你們理解。”
我聽的心裡很是觸動,當今社會,精神病院為了盈利,往往會死命誇大病情,恨不得讓患者在裡面住一輩子,像這種負責任的好醫生,已經很罕見了。
我問她,醫生你怎麼稱呼?
“我姓陳,你們叫我陳醫生吧。”
陳醫生認真地看著我們,從抽屜裡拿出兩張試卷,遞過來。
我倒沒急著去看題,而是有意無意地往陳醫生身上瞟著,這所精神病院,是許兵仙仇家製造出來的幻境,也就是說,這裡每個醫生和病人,都是虛無的死物。
可我在陳醫生身上,並沒有嗅到任何非人的氣息,她有完整的實體,她有影子,我甚至隔著兩三米遠,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洗髮水香氣。
她明明就是個活人啊!
這讓我對幻術的恐怖和博大,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這玩意練到深處,會讓你很難分清
想到這,我舌頭頓時傳來一陣幻疼,連忙低頭瞧向試卷。
上面就一道題,題目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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