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一會,過來個年輕的小護士,一臉歉意地對我們道:“對不起啊,我們一時大意,讓病人跑出來了。”
見我倆一臉的驚悚,小護士輕聲安慰道:“這個人在咱們院,危險等級是輕度的,他有扮演癖,一有機會就把自個裝成醫生,你們别理他!”
說完,小護士轉身要走,我連忙跟上去:“老妹,我們是剛才那個病人的家屬,想去探望探望他,可以嗎?”
小護士點頭道:“當然可以啊,1樓病區是開放的,白天都可以探望呢。”
我倆登記一番後,被她領去病房,我皺眉瞧向窗外的黑夜,尋思這護士也不對勁,你這,現在是白天嗎?
驚悚和慌亂在我內心交替,進了這家醫院,我和老仙之間的聯絡,突然就斷了。
我心裡一下變的空蕩蕩的,我又成了弱不禁風的普通人,我情緒低落極了,這種情況,許兵仙是鐵定指望不上了,我回頭還得想别的法子對付劉綱。
我們穿過了一個休息區,有不少病人在裡面打牌,聊天,也有發呆的。
休息區兩端,各是一條狹長的走廊,兩側都是病房,這家醫院處處都透著一股極其濃烈的年代感,病床,吊瓶架子,一切物件嶄新的同時,又很老舊,在這裡,我有一種穿越到上個世紀的錯覺。
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讓我感到驚疑的是,我從進門到現在,居然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氣場!
風水到了這裡,彷彿凝固了似的,好氣場,壞氣場統統沒有!這怎麼可能呢?
我揉著眼睛,不停掃視兩旁的病房,小護士帶著我們來到其中一間,站在門口道:“你們可以進去說話,但記住,一定不能關門!”
“這是醫院的規定,也是為你們的安全著想。”
我衝小護士微笑著:“姐姐辛苦了。”
我看向病房,裡面一左一右擺著兩張床,中間隔著個小桌子,左手邊的床上躺著的,正是許兵仙。
此時的許兵仙,白大褂被強行脫走,護工給他換上了病號服,他身上被捆著約束帶,躺在那一動不動。
我聽說,一些重度精神病人,發起瘋來非常可怕,力量會大到你無法理解,三五個強壯護工都按不住。
像許兵仙身上這種約束帶,是非常結實的,能拉著重型卡車走,可就算這種強度,也會經常被病人活活崩斷!
那小護士在門口守著,我和楊業進屋,我坐在許兵仙身旁,一臉惋惜地看著他。
對面床上,坐著個五十來歲的老頭,邊拉著二胡,邊咿咿呀呀地唱著戲。
“你妹妹是鹹妹妹,我妹妹是甜妹妹,這大酸菜缸子裡呀,都是好妹妹……”
楊業蹲在床邊,握住許兵仙的手,不停叫他:“師叔,師叔?”
許兵仙不為所動,目光直視天花板,嘴角掛著詭譎的笑容。
我留意到,他右手小指衝我微微勾了下。
目光一閃,我不動聲色地握上去。
許兵仙躺在那,用手指在我掌心寫字:
“告訴他們,你倆是瘋子,你們要住院!”
我默唸這句話,頭皮一炸一炸的,這時,對面老頭突然扯著嗓子尖叫:
“甜妹妹是鹹的,甜妹妹是鹹的啊!”
我被吵的直皺眉,門外的小護士也聽不下去了,跑到遠處和同事聊天去了。
我反應何等迅速,立刻把握機會,將耳朵貼到許兵仙嘴跟前。
他張開嘴,輕聲對我道:“我在和一個仇家鬥法,對方是個很厲害的幻術師!”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