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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當場斃命,屍骨血肉模糊。
這中間有很多陰森細節,就不展開講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倆是被穿著紅壽衣的自己,給活活害死的。
而且孟詩詩還說,跳樓那天,王一蛋曾試圖打電話向我求助,但死活都打不通,他隻得打到孟詩詩那:
“詩詩,跟我的那個臟東西……逼著我跳樓呢!我求求你,我打不通李三坡的電話……”
孟詩詩答應著,也試著給我打電話,結果發現我手機關機了。
我心想,你打通也沒用,這玩意是我召來的,不假,可我不負責收啊。
這中間的原理,我到現在還沒琢磨明白呢。
隻是這兩人一死,我手上又多了兩條人命,很多東西天註定,愛咋咋地吧。
休息了幾天,傷養的差不多了,我就叫上楊業,準備動身找他師叔許兵仙。
可奇怪的是,我倆出門攔了好幾輛車,沒一個司機知道白骨灘在哪的。
我問楊業:“楊大哥,那地方你去過一次,路你還認識吧?”
楊業撓著他那狗啃似的光頭,剛想說話,這時路邊停下一輛中巴車。
司機搖下車窗,衝我們招手:“上來吧!”
我走上前說:“我們去白骨灘子精神病院。”
司機頭點的跟啄木鳥似的:“這就是去那邊的專車,全市就這一輛!”
楊業想上車,被我一把拽住,我細細打量這輛車,這種上世紀九十年代的中巴,在哈市早就絕種了,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開這玩意拉活?
中巴車的漆面全脫皮了,到處都鏽跡斑斑,車齡至少超過三十年了,這種車敢上路,不等著被交警罰麼?
再看這司機,三十來歲,頭髮跟野草似的,亂糟糟的,身上穿了件軍綠色的大棉襖,面相看似稀鬆平常,我卻總感覺,這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見我沒有要上車的意思,司機笑咪咪道:“許兵仙派我來接你倆的,上車吧,保管給你拉到地方!”
車上乘客不耐煩了:“走不走啊?我還趕時間呢!”
楊業一聽是許兵仙派來的車,毫不猶豫地大步上車。
我上去前特意留心,觀察了下車裡的乘客,並沒有瞧出絲毫異常。
那就上唄。
我倆上車後,中巴車開動,一路顛簸,走走停停,七拐八拐地,駛入了一條僻靜的公路。
車裡歪歪斜斜,坐了十來號人,死氣沉沉的,我上前給司機發煙:“師傅,您是許兵仙什麼人啊?”
司機嫻熟地盤著方向:“我是他的病人。”
“病人?”
“對啊,許醫生是精神病院的大夫,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司機看我的眼神無比古怪。
我聽的老納悶了,許兵仙不是蘭青歌的師兄嗎?這位閭山派的大天師,咋好端端的,跑去精神病院當醫生了呢?
“這白骨灘子挺偏的啊。”我給司機遞了根菸:“很多本地人,都沒聽過那地方。”
司機接過煙,點著了抽著:“你知道哈市有多大嗎?五十個港都加起來,都沒它大!”
“本地人也不能保證哪都去過啊?對不對?那白骨灘子,偏是偏了點,但那裡的醫療水平還不錯,我大姨夫精神病,就是在那治好的。”
我閒的沒事和他瞎聊:“你大姨夫出院了嗎?”
司機:“這不剛出院嗎。”司機指著副駕上的骨灰盒:“這小盒,醫院給送的,漂亮吧?”
合著他大姨夫,直接在裡面給治死了,火化後出院的唄?
我深吸了口寒氣,窗外一下暗了下來,司機瞧了眼陰霾的天空,罵了句:“草,又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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