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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歸罵,佐佐木破解燕返的手段,堪稱絕妙,他不躲不閃,等著燕返來臨的瞬間,這才抽出腰間的脅差,此刀名為回夜,刀如其名,刀出,天地刹那間變得一片漆黑。
我在無邊的黑暗中,隱隱察覺到一股細微的氣場波動,朝我手腕衝來,我驚的頭皮發麻,這式燕返若是砍實了,砍死佐佐木綽綽有餘,但我也要斷送掉右手。
因果律可沒法讓斷肢重生。
一咬牙,我硬生生收住燕返,用左手擋住脅差。
脅差徑直紮透了我的掌心,刀身卻被我的掌骨死死卡住,刀尖距離我右手手腕不到一毫米。
趁著佐佐木無法收刀的機會,我彎腰,屈膝,驚鴻自下而上,如銀河墜入凡間般,朝佐佐木斬去一刀。
這個刹那被定格成了永恒,銀與血交織出的偉大畫作,對【驚鴻】的完美謝幕做出了最後的點題。
黑夜消失了,佐佐木淒美的臉龐,被鍍上了厚厚的一層銀,你要知道,這種頂級劍聖之間的比拚,躲閃完全是冗餘和無效的,沒有那種民間馬戲團式的你出一刀,我躲開,我出一刀你也躲開。
生死,隻在一念間完成,你午飯想吃辣椒炒肉蓋飯,當傳達這件事的腦電波剛被你接收時,我和佐佐木之間就要死一個。
這一刀,我用出了全力,托舍利子的福,在頂級氣運和頂級悟性的加持下,刀在半空時,我的夜修羅刀法,就完成了從入門到精通的進化。
佐佐木銀樣的臉盤變得麻木而無情,電光火石的瞬間,他左手丟掉脅差,右手反轉太刀,用刀柄迎向斬來的驚鴻。
驚鴻將精鋼打造的刀柄一分為二,下降過程中,切下了佐佐木一小片顴骨,他吃了這一刀,臉上噴湧出血霧,趁著驚鴻被刀柄卡死的機會,原本被丟棄的脅差,在落地前被他一把抓住,朝我的喉管直刺過來。
這把脅差刀長有六十公分,而此時我和佐佐木的距離超過了1.8米,也就是說,即使把佐佐木手臂的長度也計算進去,他也不可能刺的到我。
差的還遠呢。
當時我和青丘都一致認為,佐佐木的這記直刺,是完全無效的,這種失誤,不符合他劍聖的身份,我們的理解是——個體對疼痛的忍耐存在著巨大差異,我全身的傷疤密密麻麻,疼痛不可能影響我的判斷。
而佐佐木一生惡戰數百場,未嘗敗績,作為劍聖的他,全身連一處傷疤都不曾留下,他對疼痛的忍耐力,是遠不及我的。
由於顴骨被切開的巨疼,所引發的失誤也不足為怪。
所以我沒理會這一刀,驚鴻橫轉,反切佐佐木的前胸。
佐佐木一低頭,竟用牙咬住了刀刃,但驚鴻爆發出的巨力,幾乎切開了他的整個下顎,我心中一喜,以為這人要死了,可這時,我卻聽到佐佐木喉嚨裡傳來一陣微弱的響聲。
他衝我唸了個詞,唸的是日語,青丘沒聽清,說那個詞大概是【秘傳·雲雀】
我很快就明白了雲雀的含義,相傳,雲雀要飛越富士山,前往南方過冬,但是因為身形嬌小的緣故,這種可憐的鳥雀往往在即將飛離富士山時,在空中被活活凍死。
一尺之差,關係生死。
佐佐木左手的脅差,本來夠不到我的,可這位古代劍聖卻做出了一個出乎我預料的動作——他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刀柄的末端,讓刀身的距離憑空增加了整整十公分!
於是在我切開他嘴唇的同時,他的刀尖也刺中了我的喉管。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秘傳……雲雀!
生死之差,在於雲雀!
我又從佐佐木手中學了一招,一滴鮮血,從我脖頸的刀口中流出,在【回夜】刺入我皮膚時,我本能地使勁用下巴壓住刀背,險之又險地擋下了這一刀。
而佐佐木卻跪倒在地,從斷裂下顎噴湧而出的血霧中,出現了一道彩虹。
我站起身,後退,肅然起敬地注視著前輩,即使他不是真實的佐佐木小次郎,即使他隻是衝原博文臉譜製作出的高維投影,可我還是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我決定用這名傳奇劍聖的成名絕技,來結束他的痛苦。
我身體前翻,將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刀身上,對佐佐木發動了一次【秘傳·燕返】
一代劍聖,佐佐木小次郎,被我一刀兩斷,倒地死去。
在他死後,我眼前的白光也隨之消失,我回到了道場中,隻見前方及腰深的草叢中,躺著一隻破碎的銅製臉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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