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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隻盤起來的蛇。
我一步步靠近到他跟前,這個過程漫長到要用光年來計算,每前進一步,都帶給我泰山壓頂的錯覺,這一刻我內心空靈,除卻雙眼,雙耳之外的所有多餘感官,都被關閉了,連腳下的花草都消失了,整個天地變得一片空白,我眼中除了佐佐木小次郎,再什麼都不剩下了。
在三顆舍利子爆發出的恐怖氣運加持下,我進入到了一種無我的禪境,這是一種完全隔絕外界乾擾,絕對忘我的專注,在和沈鶴的天庭之戰中,我也進入過禪境,但顯然此刻的禪境,比天庭之戰時要強大至少三十倍!
在這個過程中,我雙目瞳孔急速旋轉,紅狐步滿負荷運載,甚至一度衝破了【氣】的封鎖,在紅狐步的作用下,對面佐佐木的行動速度,被放緩到了幾乎靜止的程度。
我在動,佐佐木也在動,我朝著他逼近,他卻繞著我橫向轉圈,我鼻尖不斷往下滴答著汗珠,當一個世紀過後,我終於到達了佐佐木面前,停步。
這時,我倆相隔大約兩米,【氣】所帶來的壓迫感,已經達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我不得不停滯呼吸,接著雙目爆發出無窮殺機,搶先發難!
這場和古代東洋劍聖的對決,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我緊握刀柄的右手,剛要開始發力,就硬生生停了下來,佐佐木以一種我無法理解的方式,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他手掌陰冷的像冰塊,力氣大到無法想象。
他一隻手控製住我的兵器,不讓我出刀的同時,另一隻手快速伸向腰間,準備拔出脅差。
我當時心裡就在犯嘀咕,你堂堂劍聖,怎麼一出手就是這種卑鄙伎倆?其實這裡,是我對東洋刀術的理解不足,它們講究的是以最簡短有效的方式,一擊殺敵,為了讓你死,任何形式的技法都是允許使用的。
可我李三坡也不是省油的燈啊,我能被你這樣欺負嗎?於是我乾脆效仿佐佐木,也伸手去捏他手腕。
我倆互相拿捏著對方,誰也抽不出刀來,那佐佐木臉色微微一驚,可能心裡也在尋思:你小子學的倒挺快。
對峙了數秒,我突然變招,握刀的右手猛地鬆開,此時佐佐木的注意力全在我右手上,他一時也沒搞明白我要乾嘛。
這時,我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我右手鬆開刀柄的同時,原本捏住佐佐木手腕的左手,突然間鬆開,手指下滑,從他腰間的那把脅差,滑到了備前長船長光的刀柄上。
佐佐木皺了皺眉,卻不上當,因為這種長度的野太刀,在近戰是沒法施展的,他右臂快速下砸,砸開了我的左手,緊接著,一把抽出脅差,朝我斬來。
我和他是同時出刀的,當脅差的刀光抵近時,驚鴻的銀盤也已經展開。
遺憾的是,我沒法準確形容當時的畫面,我以為這是一場劍聖級别的較量,我們的刀一定是快到無法觀測的,但實際上,我和佐佐木的出刀速度都不快,甚至可以說慢到離譜,慢到連紅狐步的時間減緩特性,都失去了用武之地。
後來我才知道,我之所以覺得慢,完全是托了舍利子的福,首先你要明白,三顆舍利子所蘊含的氣運總和,是個什麼概念?
我這麼說吧,把人間七十億人,比作夜空銀河中的星星,那麼我這顆星星在這一刻所爆發出的光,等於是直接把夜空炸成了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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