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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多嗶嗶一句,我把你直接扔進阿鼻地獄,讓你的肉身和魂魄永生永世承受八獄疊加之苦,不得解脫!”
沈鶴瞳孔驚悚地收縮著,拚命衝我點頭。
我鬆開他,老道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摸出一隻瓷質的骨灰罐,這玩意有排球大小,通體漆黑,外表光滑琉璃,罐體上用金箔燒製出幾個大字:
【天清地靈,兵將隨令,兵隨印轉,將隨令行。】
罐頂封著瓷塞,我打開瓷塞往裡瞅,裡面黑漆漆一片,往外透著絲絲寒氣,就這麼個小骨灰罐,我手伸進去摸,摸不到底,整條胳膊連根塞進去,居然都沒見底。
我咬破指尖,對著兵馬罐擠出一滴血,這時後方的金甲兵已經開始不耐煩了,馬蹄瘋狂踩踏著雲彩,有的金甲兵都開始冷哼了。
我趕忙放下兵馬罐,看向沈鶴:“老道士,你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死,我既答應過保你全屍,就一定做到。”
“你别反抗,不然我一聲令下,金甲兵就將你紮成蜂巢!”
沈鶴自知大限已到,神情顯得絕望而悲慘,張了張嘴,似乎要跟我說啥,我沒空去聽,取出勾魂索揮舞兩下,對著沈鶴狠狠一勾,當場將這老道的魂兒完整地勾了出來。
我一把捏著魂魄的天靈蓋,佛光透指而出,當場把此人魂魄捏的粉碎。
沈鶴死後,三千金甲兵完成了使命,轉身列隊離去,我衝它們揮手:“大仙們慢走,下次有空再來玩啊。”
三千金甲兵頭都不回地飛走了,我注視它們離去的背影,心中唏噓不已,一輩子就這麼一回高光時刻,不可能再有第二回了。
我隻恨剛才沒拿出手機來,跟它們合個影,要個簽名啥的。
金甲兵離去後,種種異相也全部消失,我的氣運也退回到了正常值。
轉過身,六千猖兵列隊整齊地站在遠處,我懷抱兵馬罐走上前,猖兵們寂靜地注視著它們的新主子,一萬兩千隻流淌黑水的眼洞齊刷刷看向我。
我心中感慨萬千,我,李三坡,總算混出了點名堂,我也算是有兵馬的人了,這可是五猖兵馬,是下壇兵馬中最凶戾的一支,猖兵實力遠不及金甲兵,但六千猖兵的戰力,放在我目前的段位已經無解了,可以說無人能擋。
哪怕山本榜單排名第三的高島大司來了,其肉身也無法阻擋六千猖兵的一輪衝鋒。
有了兵馬也隻是第一步,猖兵們認可我,願意追隨我,但這並不代表我有資格驅使它們,養兵馬是個非常複雜,高深的學問,程式繁瑣無邊,養五猖兵馬更是凶險無邊,養不好就會被兵馬反噬。
猖兵們平日生活在兵馬罐中,它們也在時刻觀察我,一旦它們發現我的言行,與它們期望的不符,甚至毫不誇張地說,一旦我展現出的實力,並不符合【大道之子】這個設定,它們會毫不猶豫地背叛我,就像背叛它們的前主子一樣。
所以養五猖兵馬,並不是在養一群忠心耿耿的死士,忠心的前提是,你個人實力必須得足夠強橫,讓猖兵們對你懼怕的同時,又保持深深的敬仰。
也隻有這樣,它們才肯為你殺敵,為你而死。
我隻是初步得到了猖兵們的尊敬,僅此而已,我差的還遠。
所以在你檢閱兵馬時,眼神中哪怕透出一絲絲懼意,都是大忌,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我目光變得陰冷而鋒利,李三坡,你記住,你是它們的主子,拿出當主子的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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