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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慢慢站了起來……
水面突然一渾,畫面進行到這,悄然終止。
蘭青歌抬頭,咬著嘴唇對我道:“這種用橫死者人皮,血肉臟器通靈,加持出的畫皮術,相當於他的分身,閭山派也有類似的術。”
“我們閭山派,管這個叫屍解成仙。”
我聽的腦瓜嗡嗡響,剛才我們聯手老仙,經曆了殊死搏殺,大家都受了傷,結果弄死的,隻是劉綱的分身?
分身都這麼難對付了,本體得恐怖成啥樣啊?
“是啊,這人修出蛇相後,道行提升了千百倍,如果來的是他本體,怕是你家老仙,都抵抗不了。”
蘭青歌臉色煞白道。
見我臉色驚悚,她上前安慰我:“我猜劉綱這人的性子,一定也跟蛇一樣謹慎,沒有萬全把握,他是不會以身犯險的。”
“他算出我今天要做觀落陰,所以隻派了分身來剪白綢。”
“可他,偏偏卻漏算了你!”
我點頭道:“我要是劉綱,我都後悔死了,早知道派本體來,就一鍋端了,又何必費這事呢?”
蘭青歌將人皮厭惡地丟在地上,踩了幾腳:“誰知道呢,他可能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顧忌吧。”
我道:“而且蘭姐,我聽說,畫皮術煉出的分身,需要賦予一魂一魄,才能激發靈性?”
蘭青歌點頭:“是,分身被殺,那一魂一魄雖說逃了回去,但劉綱的元氣和陽壽,一定會遭受極大的損傷!”
“短時間之內,他是不可能再出來作妖了。”
我摸著下巴沉吟:“要是這會能尋到他,趁他病要他命,那就太好了。”
“咱們能查到他這會藏在哪嗎?”
蘭青歌搖頭:“大陰佛眼隻能看穿物件的因果,找人用它可不行。”
“劉綱這種境界的,他要真想躲,可沒那麼好找。”
蘭青歌掀開楊業外衣,檢查了下傷口,又看向我額頭處的傷:“你倆都要縫針,跟我來。”
我們去了裡屋,蘭青歌取出針線和碘酒,用火給針消毒後,幫楊業縫合了傷口。
别說,這楊業傻歸傻,卻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子,從頭到尾一聲不吭,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蘭青歌給徒弟縫針時,目光帶著溫柔,打歸打,但她對楊業還是很好的。
輪到我時,她輕聲安慰著我:“别怕,我這可是冰蠶吐絲編成的線,不用拆線,也不會留下傷口。”
我疼的死去活來,卻強裝著硬氣笑道:“老爺們,臉上有點疤怕啥?”
蘭青歌捏著我臉蛋壞笑:“你算哪門子老爺們啊?你就一小孩。”
處理完傷口,蘭青歌大有深意地看著我,擺著手送客:“去找我師兄,他會教你怎麼跟大狐狸建立聯絡。”
“另外你告訴他,不殺了劉綱,我這輩子不見他!”
我連忙問:“蘭姐,你師兄在哪啊?”
蘭青歌頭都不回道:“白骨灘精神病院,楊業知道位置。”
“把人皮燒了啊!”
……
夜正濃。
一望無際的荒草甸子,籠罩在黑暗死寂中。
我,楊業,金瑋三人,注視地上這團冒煙的灰燼,臉色都很駭然。
“真是隔行如隔山啊!”金瑋感歎著:“你們這個行當,簡直陰間的嚇死人!”
“走吧,我送送你們。”
剛好,老姨要我帶楊業回家,想見見他,我倆就上了金瑋的越野車。
路上我問金瑋:“你的元辰宮,找到了嗎?”
金瑋把持著方向盤,臉色驚悚又古怪:“别提了!我被那本操性書給騙了!”
“陰間,根本就沒有元辰宮!”
金瑋告訴我,這場觀落陰,做的特邪性。
他當時坐在大廳的蒲團上,眼睛被布蒙著,聽蘭青歌念著咒,聽著聽著,靈魂就離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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