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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廣場的最東側的小山上,陰陰慘慘地站著幾個扭曲的人影,這幾人清一色穿刺繡著血色雨點的白色長袍,他們全部是血雨目前剩餘的最強成員,其中有排名第三的風水大師,高島大司,有排名第五的臉譜師,衝原博文,有排名第六的靈媒,高橋仙人。
我在瞅這些人時,他們也在瞅我,相隔太遠瞧不清這些人具體的面部細節,但我留意到,高橋仙人安著一隻假手,看來,青瓷幻境中他被何月娥偷襲,斬斷一隻手的因,的確完美覆蓋到了現實中的果。
他斷掉的那隻手,正存放在我的錦繡圖裡,我每天至少三次,對著它下紅蓮肉胎和大惡無生,能看出,高橋被這兩式邪咒折磨的不輕,佝僂著背站在那,看起來病殃殃的,十分虛弱。
小山上除了這三人外,還有十餘個穿同款白袍的普通人,他們可能是血雨的高層,創始人,幕後金主之類的。
小山下,靠近廣場的位置擺著個小桌子,後面坐著一男一女兩位主持人,他們同樣是血雨請來的。
地面上的攝影師,天空中的無人機,場外忙碌的工作人員,發電機……血雨正在實況轉播這場鬥法。
我目光從小山上收回,看向前方廣場。
廣場修建的十分龐大,在廣場的儘頭,依稀能瞧見那個名叫沈鶴的閭山派狗道士,他盤坐在華麗寬大的法壇之上,那法壇高約三米,通體漆黑,黑中又帶著點點金箔,法壇案台的香爐裡,插著三長兩短共三炷香,青色的濃煙瀰漫,沈鶴的臉躲在濃煙後面,看不清眉眼。
怪了,我隻瞧見沈鶴,李富強和楊業呢?他們被陰猜拐騙過來後,不是被沈鶴強行擄上台了嗎?他們人呢?
難道……?
我注視著空蕩蕩的廣場,右眼開始狂跳,轉頭詢問千津子:“他們上去多久了?”
千津子神色惶恐道:“也就兩三分鐘前上去的,不過奇怪的是,他們上擂台後沒多久,身體就憑空消失了!”
我微微鬆了口氣,兩三分鐘的話,應該還不至於死人,身體消失是因為他們被沈鶴拖入了類似幻境的時空之中。
我接過千津子遞給我的冰水,咕嘟嘟連喝兩瓶,外加一大瓶葡萄糖,嗓子總算不再冒煙了。
我這次受傷的確非常嚴重,這才站了沒多久,我就感到陣陣頭暈目眩,腳步虛浮,雙腿跟麪條似的。
我低頭檢查自己的傷勢,大腿上的刀口最深,幾乎見骨,我昏迷後,千津子又是縫針又是輸血,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再加上體內佛光的瘋狂修複下,此時傷口早已癒合結疤。
前胸和後背的刀口較淺,連傷疤都已經脫落了。
但疼痛卻讓我欲仙欲死,簡直疼的人絞殺心腸,千津子見我面色猙獰著準備上台,連忙衝上來阻止我:
“李君,你瘋了吧?你才剛從缺血狀態下醒來,你連站都站不穩呢!你現在上去,是送死你知道嗎?”
千津子急的差點跪下求我:“你不能去,你一定不能去!你知道血雨為什麼這般急迫,非逼著重傷的你來參加這輪鬥法嗎?”
“因為血雨相信,你的潛力還沒有被榨乾!它們要你眼睜睜看著同伴慘死,從而激發你內心的憤怒,讓你在與沈鶴的鬥法中,釋放出靈魂裡的全部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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