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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楊業駭然的注視下,劉綱身子抖成了篩子,嘴角不斷往外流著深黃色的唾液,致命的痛苦,讓他幾乎瘋狂!
老仙從他身體裡,掏出了那條慘黃色的蛇,然後,
當著我們的面,
將蛇吞進了自個嘴裡,嚼著吃掉了……
“你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這條黃蛇,大概是他的本命蛇,被老仙吃下去後,劉綱已經到了瀕死的邊緣,慘呼一聲,他繞開我和老仙,踉踉蹌蹌地,朝後方的蘭青歌衝去。
他都快死了,還惦記著剪綢布呢。
我哪能讓他得逞?立馬揹著老仙追上去,老仙連手都懶得動,隻在他後背輕輕吹了口陰風。
本就油儘燈枯的劉綱,被這陰風一吹,身子立刻就僵了,全身泛起白毛,當場倒地斃命!
他手中的剪刀,距離白綢布隻有幾寸遠了。
倒地後,劉綱屍身裡發出一連串爆竹般的炸裂聲,像泄了氣的氣球般,快速乾癟下來,回到了之前的人皮狀態。
無數蚯蚓般的小蛇,從皮裡爬了出來,在地板上化作一灘灘黑水,消失一空。
劉綱死後,我背上的老仙也消失了。
我全身跟散了架似的,一褲襠的冷汗,眼前黑白交替,我跑到遠處,蹲在地上乾嘔著。
楊業也是滿頭滿臉的汗,低頭檢查著前胸的傷口,確認沒事後,他撿起地上的人皮,仔細打量著。
這劉綱是真不好對付,比史細妹,孫無義高了不知多少個級别,我和楊業,再加上個老仙這個大厲鬼聯手,才好不容易滅殺了他。
我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回憶剛才種種陰森畫面,心有餘悸。
楊業走過來,很是關切地看著我:“李兄弟,你沒事吧?”
我擺了擺手,不是太想說話。
楊業氣喘籲籲一臉興奮,指著手上那張滿是白毛的人皮:“你看,漂亮吧?”
“這麼多毛,很保暖的,回頭我給它縫成一雙皮手套,送給我師父!”
我沒吭聲,這位修密宗的楊師傅,腦子一定是不對勁的,就看蘭青歌一會削不削他就完了。
我們休息了片刻,蘭青歌三人,也終於從陰間回來了。
那胖子一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取下紅布,就不停抱怨:“好濃的血腥味啊,怎麼還有股屍臭味?”
“蘭師傅,咱們是把陰間的味道,給帶上來了嗎?”
蘭青歌取下臉上紅布,看向四周的血跡,又看了眼白綢旁的剪刀,臉上頓時湧現出濃烈的殺意!
“剛才誰來了?”她冷聲問道。
楊業提著人皮上前,把之前的事說給她聽,蘭青歌聽完,神色陰晴不定:“這個修邪法的下賤畜生,我不去找他,他反倒尋我晦氣來了?”
“多虧小李師傅在,否則白綢一旦被他剪斷,我們三個,就要永遠被留在下面了!”
楊業沒瞧出蘭青歌臉上的殺機,還傻嗬嗬道:“剛才我還和李兄弟說呢,師父你的手套破了,我剛好用這個給你縫一雙,可保暖啦!”
蘭青歌抬頭,直愣愣看著他:“你過來。”
楊業憨憨地走過去,被蘭青歌夾住腦袋,就是一頓暴揍!
我在一旁看的哭笑不得,楊業被揍的滿頭包,連聲哀嚎求饒。
胖子一把扯開紅布,看到四周陰森的場面,嚇的大呼小叫,屁滾尿流。
“怎麼回事?剛才進鬼了嗎?”
倒是那個金瑋,表現的很是冷靜,這人醒來後,淡淡地看著四周,眼前的血腥畫面,並沒有在他臉上掀起太多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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