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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幻境是無害的,被打敗了可以重頭再來,不會傷及生命。
給他們交待完,我發動手勢,把眾人送到了幻境中。
……
三天後的深夜,我們終於走出了埋屍坡,來到了擂台賽的場地前。
這是一片有四個足球場大的廣場,它被修建在崑崙雪山腳下,這裡已經冷到零下了,廣場邊隻生長著一些鬆樹,四周整齊佈置著一圈火炬,可即使在火光的照射下,整個廣場依舊黑漆漆一片。
廣場上空蕩蕩的,看不到活物的影子,我跳上廣場,腳踩在堅硬的花崗岩石板上,感到一股說不出的陰冷。
我用氣場反覆掃描著周圍,這裡隻有我們,血雨的人一個都沒出現。
我回頭看向千津子,一臉的疑惑:“是這個時間嗎?你確定?”
在動身前,血雨已經向我方發來了第一輪擂台賽的時間安排,今晚九點整,沒錯啊?
穿著厚重防護服的千津子衝我點頭:“確定,鬥法已經開始了。”
血雨那邊已經給出了擂台賽的規則,一對一,雙方各出一人,進入廣場區域對掐,千津子通過分析後提議:它們隻規定了一對一,卻沒說明台下的觀眾能否助戰,我們可以利用這個規則的漏洞,由我上場主戰,李富強和楊業等人留在台下輔助。
簡單講就是圍毆,我上場負責近戰,其餘人在台下發動遠攻,總之大夥先合力弄死一個再說,血雨那邊要是抗議,我們再想别的招,到了擂台賽,就不要考慮要不要臉的事了,已經到了不顧一切拚命的時候了,我們一旦戰敗,龍脈就要丟,再說了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憑什麼擂台規則要由血雨來製定啊?
血雨這邊的出戰人員是排名第十的宮本丸。
但狗籃子並沒有來。
我們等到九點半那會,一直沒等到這人現身,我這時候就已經開始不耐煩了,血雨到底在搞什麼鬼?就感覺這個組織的行事風格吧,特别的怪異,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咋地,它們總能給你一種深邃未知的調調。
李富強提議道:“不等了,咱們退到遠處休息,隻是今晚大夥都别睡了,留著點神吧。”
我對宮本丸一無所知,對方卻掌握著我的全部資訊,這種資訊的不對稱讓我很是不安,還沒有開打,我就陷入了劣勢。
關於影子尖刺這個流派,我對此更是一無所知,我在港城遇到過一個印尼佬,那人是一名影子大師,千津子這邊的訊息渠道被徹底封死了,我兩眼一抹黑,隻能把印尼佬往宮本丸身上代。
影子尖刺,影子大師,應該是一回事吧?
我詢問青丘,這世上的一切秘密,都難逃青丘的法眼,她一定知道,她就是不肯告訴我:
“啥都說給你了,我自個上就完事了,還要你乾嘛?”
其實你仔細想,影子這東西簡直無處不在,這是個沒有月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但黑暗中就沒有影子了嗎?有啊,它就在我腳下,隻是和黑暗融為了一體,肉眼觀察不到罷了。
做手術用的無影燈,總能殺死影子了吧?也不能,無影燈隻能讓影子變淡,它可殺不死影子。
於是我接受了李富強的提議,帶領著隊伍原路返回,這裡是一片方圓十餘公裡的亂石灘,地形相對平整,視野非常開闊。
戈壁就這點不好,風大,從雪山上吹下來的寒風,刀子般紮的人臉頰生疼,離這裡幾裡遠的地方,有一座不怎麼高的小山,我們決定在山上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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