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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讓大夥在入口紮營,養精蓄銳,把個人狀態調整到最佳。
手術師將紅外線望遠鏡掛在脖子上,衝我點了點頭,動作利索地順著一側山崖向上攀爬,他修長的十指如同鋼釘,攀爬起來毫不費勁,在恐怖體能的幫助下,他幾分鐘不到就爬到了峽穀頂端,貓著腰潛入了茂密的灌木中。
“你不怕他跑了?”李富強咕嘟嘟喝著水問我。
我看向上方,垂直深入雲端的陡峭崖壁:“有血咒術,他不敢的。”
休整了兩個小時後,正午時分,我們正式進入了峽穀,進入了第三封鎖圈。
隊伍的前進速度放緩,分散開,在亂石中緩慢前行著,邊用氣場謹慎掃視著四周。
這片峽穀像極了陰間,肉眼可見,到處都是白霧,能見度極低,峽穀內的氣溫也遠比外邊低,已經到達了零下,每個人嘴裡都能哈出大團白氣。
四下寂靜到讓人發瘋,隊伍前行了數十米,最絕望的恐怖,悄然而至。
從前方的濃霧深處,滾過來一個蠟製的圓形球體,這玩意比籃球略大,搖搖晃晃地滾到我跟前,被我一腳踩住。
從遙遠的彼岸傳來一道陰損的笑聲:
“李三坡……嘻嘻!”
“可憐的749小隊,陣容真是小氣又寒酸啊,嘻嘻嘻!”
“你們749局的最強戰力,南洋鬼王,帕阿讚陰猜本能·陶威素灣,就在不久前,被我們的沈鶴大人親手斬殺!”
“我特意送上他的頭顱,作為小小的見面禮……”
劉能?陰猜?他……死了?
我身體劇烈顫抖,右眼皮狂跳,這個天大的噩耗,幾乎將我的道心擊穿!
我連忙抱起腳下的蠟球,快速扒掉蠟體,看到了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
在認出人頭的五官後,我身體像篩子般劇烈顫抖起來,四面八方的恐懼,伴隨著令人絕望的窒息,壓的我脊椎哢哢作響!
山本榜單排名第八,人間最頂級的強者,有著夜叉鬼王法相的陰猜,就這樣……死在了埋屍坡,死在了那個名叫沈鶴的閭山派道士手中。
假如死的是朱飛越,都不會給我造成這麼大的震撼,陰猜是強大的邪咒師,是人間極惡的象征,受陳亮委托,他從泰國遠道而來,來幫助人間保護龍脈……昨晚我還見過他,他身穿人皮衣服,眼皮貼眼球的恐怖模樣,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連排名第五的衝原博文,都被他的造型嚇的當場尿遁,現在?他死了?
在這一刻,我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血紅,我是人,我當然感到恐懼,我熱愛恐懼,它總是綻放在我的想象之外,恐懼也總是讓我保持清醒。
李富強和楊業等人圍上前來,認出陰猜的人頭後,眾人皆悲痛而憤怒,千津子等女孩們看了,更是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陰猜死了?我在做夢吧?”李富強雙眼血紅,從我手中接過陰猜的人頭,抱在懷裡,嘴唇瘋狂哆嗦:
“那我師父他?”
白霧深處再次傳來不男不女的怨毒笑聲:“朱飛越跑的快,不然他也得死,不過朱親眼目睹了陰猜之死,應該早已嚇破了膽,已經連夜逃回龍虎山了吧?”
李富強憤怒地牙齒緊咬,看向前方,那人長長歎了一聲:
“一幫沒見過世面的農民,就是所謂的749局最高戰力?你們啊,聽我句勸,快回家去吧,這個遊戲不是你們能玩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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