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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業跑過去,菜刀般的鐵手隔空一抓,一枚枚酸棗像磁鐵般,被他吸入手掌。
他捧著一大把酸棗回來,然後當著胡盼弟的面,自個吃了起來。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看傻了,手術師說,你别光顧自個吃,你給人家小姑娘分一點啊?
楊業給關羽和華雄分了些,果子分完了,這才想起來還有個胡盼弟。
我一看,行了,我這兄弟註定單身,沒治了。
不知不覺間,天邊被夕陽燒的火紅,暗夜降至。
李富強神色凝重,從腰間取出畫筆,顏料,支起畫板,運筆如飛。
關羽把下巴搭在他肩上,好奇地問他:“你在畫什麼?”
“畫破曉。”
李富強一口氣,連續畫了七副形態不同的破曉畫作,每一幅都是晴空萬裡,光芒萬丈,這就是提前獲取情報的好處,要是沒有千津子,我們在埋屍坡每一步,都將是充滿未知的“驚喜”。
有了這些情報,李富強可以反客為主,提前為火消婆製造驚喜。
畫完破曉還不夠,他又連續畫了大量的篝火,強光探燈和一輪輪的明月。
傍晚時分,一個血淋淋人影,瞬移地出現在了營地中。
是陰猜,他回來了,他取下了身上的符紙,穿上了一件由新鮮人皮縫製成的衣服,人皮來自於死在他手上的某個血雨成員,而且從胸前的兩點桃紅來看,這大概率是個女性。
陰猜是比朱飛越更加危險的精神病人,我對他穿戴人皮的行為並不感到驚訝,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把死者的雙眼完整地摘除,並且貼合在自己的眼皮上。
我無法準確形容這畫面,它實在太滲人了,陰猜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四眼”,就連跟死者器官打了一輩子交道的手術師,在看到陰猜這個造型後,都嚇的臉色慘白,連連後退。
我丟給他一瓶冰水,我說哥,你咋成這樣了?
陰猜接過水喝了幾口,千津子皺眉端詳著陰猜,搶答道:
“這是南洋邪咒師,用來恐嚇敵人的慣用伎倆,也有用骨骼和屍油來塗抹身體的。”
陰猜喝完水,用四隻眼睛瞥向千津子,嘿嘿笑道:“你說對了,我和小朱聯手殺人,我們在森林腹地,遭遇了那個叫衝原博文的小鬼子,我倆合起來也打不過他,小朱逃跑了,我和他在森林中反覆周旋,拉扯,多虧我用這套造型把他嚇退了,不然我今天怕是回不來了。”
我們圍到陰猜身邊,問這問那,山本榜單的含金量,再次得到了印證,陰猜說,衝原博文強到完全無解,是屬於賭上性命,也無論如何不可戰勝的對手。
但這個人的弱點在於,他活的太文明瞭,像一隻溫室的花朵,他沒見過什麼大恐怖,陰猜這個造型拿出來,嚇的衝原博文當場原地尿遁,未來三五日之內,此人再不可能出現了。
眾人都笑著,紛紛衝陰猜豎起大拇指,隨便吃了點東西,陰猜問我們情況,我向他介紹了今晚的作戰安排,陰猜聽完,將雞骨頭嚼的粉碎,嚥進肚子:
“實戰鬥法,是最好的提升,你們該咋乾啥乾啥,我不參與。”
“小崽子們的段位太低,我跟你們玩不到一塊去。”
夕陽的紅雲褪去,太陽發出最後一聲歎息,隱入了虛無中,天徹底黑了下來,從森林深處,傳來陣陣輕微,可疑的腳步聲,我蹲在篝火邊,目視前方的黑暗,散出氣場觀察,卻沒發現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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