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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排名我之後的,那個名叫朱飛越的小屁孩,他就無論如何也打不贏我。”
我聽的連連咋舌,龍虎山首屈一指的大天師,被他說成了小屁孩。
陰猜頓了頓,又道:“而排在我前面的那個狗籃子,叫啥來著?”
我立刻讓工作人員取來山本榜單,低頭觀看,陰猜排名第八,排在他前邊的是閭山派的沈鶴。
陰猜指著沈鶴二字笑道:“就這狗草的雜種,我使出吃奶的勁,也萬萬玩不過他,同理,他也鬥不過他前面的第六名,這個名叫高橋仙人的靈媒。”
陰猜在血雨內部有幾個熟人,榜單上但凡以降頭師為後綴的人員,都拜他為尊,他也是從這些人口中得知這件事的。
不過算力,對血雨來說也不是什麼秘密,和國內的智障算力不同,那邊通過收集來的大數據比對分析,可以精確模仿出鬥法中可能發生的一切,從而給該人員進行詳細評分。
我心情頓時陰霾下來,我們這邊的最高戰力,也才排名第八,血雨這次傾巢而出,人員已經在前往秦嶺的路上了。
如果榜單的排名真的精準到無懈可擊,那麼也就是說,人間的淪陷將註定不可避免,龍脈也註定會落在外國人手中。
我還不死心,打都還沒打呢,豈能認輸?我又瞧向榜單排名第一之人,陳亮,我問陰猜:
“前輩,這個陳亮,這次不打算出手嗎?”
陰猜嘿嘿一笑,搖頭:“他其實是想來的,可他手中的事更重要,這次,他來不了。”
我又指了指排名第二的陰險峰,陰猜看過去,又搖頭:“我不認識這人。”
我將榜單往桌上一丟,垂頭喪氣地癱倒在椅子上,絕望地看向對面的陰猜,看著看著,我倆都笑了。
陰猜用黑漆漆的舌頭舔滅菸頭,被符紙蓋住的半拉子臉,變得深邃起來:
“李三坡。”
“在我臨行前,陳亮偷摸著告訴我,這場鬥法的最大變數,在於你,我啊,其實也隻是來輔助你的。”
我用手一摸後脖子,滿是冷汗,說來說去,繞了一大圈,最後壓力又給到了我身上。
這就好比一顆燒的通紅的鐵蘋果,誰都不肯吃,大夥都互相推諉,我本以為陰猜牙口好,能吃的下去,誰知陰猜打了個太極,鐵蘋果最後又回到了我盤子裡。
陰猜抓起桌上的山本榜單,用力擤著鼻涕,然後揉成一團丟在牆角:
“這事吧,起初我也不信,按說就你這麼個小屁孩,連榜單都排不進去呢,我像你這麼大時,還在東北農村種地養魚呢,變數,怎麼能跑到你身上來?”
他攤了攤手:“但是誰知道呢,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奇蹟在發生,在我聽聞你隻用了一刀,就砍下了仇攻的腦袋後,我尋思吧,别說,還真有這可能。”
陰猜指了指我:“你啊,可能是算力漏算掉的一個致命。”
“也是人間,留給血雨的一個小小驚喜。”
我雙手捂面,一遍遍進行著深呼吸,事已至此,說啥都是多餘的,乾就完事了。
我把這件事代入到修行中,這不就是一場劫麼,聽說到了天神通,每過一個小重天,都要吃一回雷劫,一個不小心,就要被雷劈的外焦裡嫩,形魂俱滅,相比之下,這點小插曲算個啥?
這座山峰,本就是越往上,隕落的風險就越大。
我用內息術觀看著丹田裡的九顆舍利子,又陪著劉能聊了一會,房間門被打開了,馬義帶著李富強,楊業等人走進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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