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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死嬰個個都有拳頭大小,身上紅紅綠綠的小衣裳,被血水濕透,它們口中長滿了金屬尖牙,落地後哇哇哭著,朝著我逼近。
速度快如閃電!
我起初用血歌去點,點一個爆一個,血噴的到處都是,這些玩意再邪門,怨氣再大,也不過是些小嬰兒,收拾起來倒是不難。
點了沒幾下,青丘那邊開始給我上難度了:
“既然是證量,你就該用往昔的真實場景去證量,而不是拿現在的你,和過往去做對比,這樣沒有任何意義,也不會帶給你絲毫提升,明白嗎?”
我思索片刻,點頭道:“明白了,師父。”
過去的記憶湧上心頭,面對成群逼近的死嬰,我雙手合十,十指快速掐訣,口中輕唸咒音:
“六甲密祝,臨鬥兵者,皆陣列在前!”
咒音一起,在我面前立刻出現了一隻盛滿黃豆的小碗,當年我嶽父歐陽劫,就是用這招撒豆成兵,來對抗陰女子的。
這招在當年,其實並沒有什麼威力,我嶽父用此苦撐片刻,就拉著我爺爺匆忙跑路了。
可是同樣的術,到了我手裡,效果可就天壤之别了,就看碗中一顆顆黃豆飛出,朝著嬰群射去,豆在半空,幻化成古代的千軍萬馬,霎那間耳邊戰鼓震天,號角響起時,數十萬大軍喊打喊殺的直衝過去,捲起漫漫塵土。
當塵土和兵馬消散後,哪還有死嬰的影子?
印尼佬更是像斷線的紙鳶般倒飛出百米,重重落地。
他起身後,擦了擦嘴角的血,重新接合了下頜脫臼的骨骼,目光陰冷如毒蛇,死死盯著我,朝我步步走來。
我既不著急,也不搶攻,這場證量進行到最後,對我肯定是有莫大好處的,舞台是印尼佬的,讓他儘情表演就是了。
見我挑釁地衝他勾手指,印尼佬血腥的瞳孔劇烈收縮,雙手朝著空中一捧,竟給他捧出了一團金燦燦的月光!
這是?舅姥姥的黃皮子拜月!
修出人形的黃皮子精,會自行領悟出三式神通,分别是討封,拜月和換命,舅姥姥非常惜命,最後一式換命,到死也沒捨得用,當年我,鹿島,歐陽薇,雪藏鋒和金瑋五人,在倉庫死鬥舅姥姥時,老畜生就用上了拜月。
面對強大的舅姥姥,我們接連戰敗,要不是最後白夜天趕來救場,全都得交待進去。
我觀看印尼佬手中的月光,回憶湧上心頭,當年我和歐陽薇還都很弱小,面對恐怖的拜月隻能選擇躲閃,鹿島有式神護體,雪藏鋒呢?
我想起來了!
印尼佬捧起月光,往地上狠狠一砸,刹那間我眼前金星亂閃,月光被摔成了細密的玻璃渣子,朝著我快速瘋捲過來。
這些月光碎片,每一片都隻有指甲蓋大點,金燦燦的很是好看,在魔的強化之下,此術被拉昇到了無法想象的高度,隨便一小片,都能炸平一片山脈!
眼瞅著碎片靠近,我不躲不閃,雙手迅速比劃指訣,口中輕念:
“破地獄第七篇,青山陰塚!疾!”
我用上了雪藏鋒同款的茅山術,咒音念出後,在我面前出現了一道透明的玻璃牆壁。
雪藏鋒隻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其茅山術威力也平平無奇,但是同樣的術,到了我手中,畫面一下就上來了。
當月光碎片打到玻璃牆後,玻璃外表浮現出細密的水波紋,萬千碎片猶如沉入了大湖之中,一去不回,下一秒,水面開始沸騰,一輪臉盆那麼大的金色圓月被吐出,朝著印尼佬徑直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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