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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緩疼痛的方法隻有一個:殺戮。
人潮擠在一起,每個人都瘋狂地揮動著刀具,砍殺著身旁之人,原來腳下的血水,是這麼來的。
這盛世,即使最鐵石心腸之人見了,也會心生駭然,這裡沒有敵我之分,人們都在隨機砍殺離自己最近的同胞,不斷有人被殺死,倒地,然後街道兩側的建築物裡,新入地獄之人源源不斷地加入進來,人潮越聚越多,最後形成了一片一望無際的人海。
無數人海連接在一起,形成了無間地獄。
也有人的心思不在殺人上,我看到幾個男的,強行拖拽著一個女孩,進了一個空屋子,很快,裡面就傳來撕衣服聲和女孩的哭喊聲。
在這裡,在規則的作用下,人性的惡被放大到了極限,人們在殺戮中愈加的瘋狂,嗜血,有人在血水中撈起斷肢,貪婪地啃食著,有不少女的已經徹底崩潰了,跪在血水裡仰天瘋叫,她們的腦袋很快就被同類用鐵錘敲的稀碎。
於是整個城市上空,響徹著厚重,低沉的慘叫聲,痛哭聲以及畜生被宰殺時發出的叫喊聲,億萬個聲音彙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殺人心腸的靈魂輓歌。
我皺了皺眉,這些豬狗不如的男女,對我而言隻是無用的累贅,我就算殺十億男女,也無法讓刀法入門。
我站在路邊,隨意削砍著靠近我的人,目光越過地面上的人潮,瞧向天空。
在城市空中,同樣漂浮著密密麻麻的人,這些人全身包裹著紅光,雙眼緊閉,每個人的耳邊都長著副魚鰓,它們在空中不停做出遊泳的姿態,動作空靈,遲緩而弔詭。
“這些就是大怖。”見我注視天空,身旁的姑娘很有眼色地解釋道:“一個人被殺死的次數太多,最後就會變成大怖,它們之所以閉著眼,是因為它們在做夢,大怖永生永世,被困在一個又一個的夢境中,每一個夢都是一段完整的人生。”
“當然,每一段人生都是從頭悲催到尾,嚐盡人間一切悲苦無情後,再以最殘忍的方式離世,一個夢接著一個夢,一段又一段的人生,永無止境。”
姑娘長歎一聲:“我們每個人,最後都會變成大怖,這隻是時間問題,比起地面上的人,大怖的痛苦更加撕心裂肺。”
我注視這些在天空遊泳的大怖,每一隻臉色都痛苦到扭曲,她這段話說的非常恐怖,按她的說法,每一個命運悲慘的人,其實都是無間地獄中的大怖,一段又一段灰暗的人生,永無止境。
我抬了抬手指,用血歌點向一隻女性大怖,一道紅光射出,在那玩意眉心正中打出個血洞。
大怖疼的連連哀嚎,可就算這種疼痛,都無法讓它從夢境人生中醒來,它眉心的血洞迅速癒合,消失,它閉著雙眼看向我,快速朝我遊來。
“哥?你乾什麼?”姑娘見我引來大怖,嚇的花容失色,連忙後退:“這玩意殺不死的!而且會為你招引來所有大怖!”
我冷冷看向她:“我要的就是這效果,不想死滾一邊去!”
每一隻大怖,都是地獄境級别的死物,這隻也不例外,當它接近到我身邊時,它身體裡爆發出陰冷到致命的死氣!死氣瀰漫在街道上,頃刻殺死了數百人!
我握緊刀柄,迎著死氣上前一步,按照青丘所傳授的夜修羅心法,鐵刀自下而上甩出,這把尋常的鐵器,在火焰輪止的加持下鋒利無邊,將面前的大怖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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