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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邊的人,也會受你氣場影響,氣運加身,不被邪穢所害。”
我邊看邊道:“前輩鼻梁挺拔,雙唇飽滿圓潤,筆架生的極其罕見,如仙宮峰巒,四白潔淨光亮,你陽壽一定很長,家人也過的很不錯。”
女子聽我說完,神色依舊不悲不喜:“那,感情這塊呢?”
我細細注視著她:“恕我直言,前輩桃花暗淡無光,一生感情挫折無常,你所深愛的人,必棄你而去,而目前追求你的人,你並不喜歡。”
“而且財運這塊,也是極差的。”
我這番話說完,心裡頓時有點後悔,很多人隻喜歡聽好話,我後半句不該說的。
那女子卻不以為意,很敬佩地衝我笑著:“想不到你年紀輕輕,識人相面,就達到了這等境界,當真是世所罕見!”
“關於我的種種不好,你竟全說對了。”
我連忙謙虛道:“是我運氣好,瞎蒙中了。”
女子眼神無比柔和,說話軟糯清甜,帶著濃厚的閩南口音:
“謝謝你一直照顧楊業,我這個徒弟啊,又傻又老實,在外邊總被人欺負。”
“你要多教教他。”
我摸著茶杯道:“那必須的,楊大哥是我兄弟,他被欺負了,我也沒面子。”
我本以為,像她這樣的避世隱客,性子一定是高冷莫測,很難接觸的。
沒想到,幾句話聊下來,感覺這女子一點也不高冷,沒什麼架子不說,為人也很是隨和親切。
其實不光在這個江湖,整個社會都這樣,越是身份高的人,他往往越平易近人,謙遜好說話,反而是越處在底層的人,越壞,和他們打交道也最難。
“我叫蘭青歌。”女子自我介紹道:“你就叫我蘭姐好了。”
我向她說明來意:“湘西有個叫劉綱的捕蛇人,修出了蛇相,想找我李家的麻煩,蘭姐,我想請您出山,幫我收拾劉綱。”
蘭青歌聽完,眉頭微微一皺:“劉綱?我認識他,這個人真是壞的很,他也是我們閭山派的死敵。”
我大喜過望,從蘭青歌的徐徐講述中我得知,她早年,認識了一個叫陰險峰的畫魂師,這個陰險峰,畫的一手絕佳的山水畫,人長的極帥不說,道行更是高到讓人仰望。
蘭青歌說,她從未見過這般美的男子,陰險峰的五官,就像是玉雕琢出來的,美的毫無缺點。
那年她也就二十出頭,情竇初開,遇到陰險峰後,兩人很快戀愛了,但陰險峰的心思,並不在蘭青歌身上,這個人性子很陰鬱,像雨後悲傷的天空,總是一個人沉浸在繪畫世界中,無法自拔。
直到有一天,陰險峰突然離開了蘭青歌,再沒回來。
隻留下個紙條,上面寫了三個字:“忘了我。”
蘭青歌傷心欲絕,就帶上他的畫作,來到了藏區,當時她已經看破紅塵,想剃度出家,和藏區的藍天白雲為伴,孤獨過完一生。
怪不得,我看外屋牆上那些畫作,都是出自陰險峰一人之手。
原來這些年,蘭青歌一直隨身帶著它們。
蘭青歌想出家,可堪布(密宗的大師)卻說,她的三千情絲,還尚未斬斷,她心裡還惦記著陰險峰,始終放不下。
藏區的寺廟,和內地有很大區别,規矩沒那麼嚴格,堪佈讓蘭青歌以俗家弟子的身份,留在寺廟修行。
這一修,就是好幾年。
那堪布是個古稀之年的老人,身體很健朗,有一天老人說,他一輩子待在廟裡修行,想出去看看這世界。
蘭青歌就帶著堪布上路了,師徒倆不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就靠步行,從藏區出發,沿著一個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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