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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說:你别客氣,你夾菜吃啊。
女神:我不餓。
高想和她聊點啥,可女神從頭到尾隻是嗯,哦,嗬,哈,始終冷著臉,低頭擱那按手機,高富貴聯想後感覺,女神可能大概率在和自己的姐妹訴苦:
“這個男的真下頭,把我約到這麼便宜的飯館,點的菜真廉價,噁心的我一點胃口都沒有,你快給我打個電話,就說我家煤氣忘關了……”
高正擱那聯想呢,女神手機真就響了,她接起電話支吾了兩聲,起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家煤氣忘關了,我得趕緊回去,再聯絡吧。”
這件事,給高富貴弄的挺生氣的,他就來找我訴苦,跟我講這事,那時我倆關係還不錯,高請求我幫他報仇,狠狠羞辱那女神一頓,給他找回這個場子,我就答應了。
我就加了女神的號,給她約出來了,見面一看,顏值中等偏上,算不上女神,不過有一說一,這小姑娘身材的確挺夠勁的,腿長,胸鼓,腰細。
後面的劇情不用我說,大夥也能猜到,這女的一瞅見我,那張故作高冷的臉,瞬間炸開了花,雙眼直冒金光,眼神粘到我身上就甩不開了,說啥都不好使,非要請我吃飯。
我說那就去炒菜館吧,我們去的是上回高去過的那家,女的本不想去,我點名非這家不可,她隻得同意了。
當時高在飯館後廚潛伏著,他親眼看到,他心中日思夜想,高冷到不可捉摸的女神,在我面前卻化身成最卑微的舔狗,女的話那叫個多啊,從她三歲記事起,一路講到現在,我都插不上嘴。
菜還沒上來呢,這女的就提出要跟我處對象,還要給我買車。
她說她隻處過20多個對象,在同齡人中,她已經算非常清純的了。
我說不行,我最近不打算處對象,當場就給這女的聽急眼了,哇地哭了出來,哭的那叫個委屈,反正非要跟我好,我不答應,她今晚就要跳橋尋短見。
飯館裡所有人都瞧過來,給我弄的那叫個尬啊。
所以女的其實和男的一樣,大家都是人,想法是一致的,女的在你面前高冷,是因為她捕捉到了你的求愛信號,並本能采取的一種拒絕姿態。
遇到她喜歡的,她還能高冷的起來嗎?
這事過去後,高富貴就開始恨上我了,他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心裡一直挺恨我的。
你說我好心幫他出氣,他怎麼就反而恨上我了呢?人性的東西,這裡就略過不講了,事就這麼個事。
回到正題。
高富貴的扭曲影像在我腦海中隻那麼一閃,就破碎,消失了,我一路墜到了深淵的最低處,不久後,我感知到一絲淡淡的光,於是睜眼瞧去。
我出現在了一個日式風格的套房中,地上整齊地鋪著榻榻米,我所處的位置似乎是客廳,前方牆壁上有幾扇障子門,也就是東洋那邊紙糊的推拉門。
我站起身看向四周,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梅子酒的酸味,牆角擺著一台老式唱片機,正播放著弗拉基米爾·阿什肯納齊演奏的,柴可夫斯基的六月圓船曲:
《unearcarollep.37o.6》
琴鍵的溫文爾雅,被輪指表現的酣暢淋漓。
陰鬱,淒美的鋼琴曲透人心扉,殺人柔腸,萊蒙托夫有首詩這樣寫道:
“一隻船孤獨的航行在海上,它既不尋求幸福,也不逃避幸福,它隻是向前航行,底下是沉靜碧藍的大海,而頭頂是金色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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