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蘭道:“你拿這麼高的薪酬,你丈夫楊全疆作為樞宣市的市委書記,他也難辭其咎。”
丁梅頓時渾身又哆嗦了一下,她不想禍及到丈夫,忙道:“我拿這樣的年薪,我老公並不知道。我拿這樣的年薪,是大勢所趨。有很多金融機構的負責人,他們拿的薪酬比我還高,他們年薪五六百萬的,七八百萬的,比比皆是。有的甚至是一千多萬,兩千多萬的也有。你們怎麼不去查他們?反倒緊緊揪住我不放了?”
“丁梅,你也不要在這裡搞攀比。誰敢貪汙受賄,隻要我們有了線索,就絕不放過。你攀比的那些金融機構的負責人,我們沒有接到關於舉報他們的線索。但我們卻接到了舉報你的線索,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查你。”
丁梅又無話可說了,她現在非常緊張,因為她擔心會波及到她的老公。她老公這半年來,一直在暗中忙活著想要躋身省委領導層,如果她出事了,那她老公勢必也要受到牽連。
所以,丁梅現在記腦子想的是甩鍋。但甩鍋給誰,才能說得過去呢?
陳芳蘭道:“另外,這些年你在財務上報銷的單據,我們也要進行仔細覈查,看看你利用報銷又沾了多少公家的便宜?”
丁梅不禁全身又打了個哆嗦。這些年她有很多的個人消費單據,也當成了對公消費,在公司財務上進行了報銷。如果一一覈查起來,她根本就經不起查。
楊全疆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正在聚精會神地看書。保姆輕步走了進來,低聲道:“楊書記,晚飯讓好了,但丁總還沒有回來。”
楊全疆一愣,抬起頭來看了看時間,他已經在書房裡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書了,可老婆丁梅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知道了,我給她打電話。”說著,楊全疆站起身來,走到了書桌前,拿起了電話。
楊全疆撥打的是老婆的手機,但老婆的手機卻關機了。
這讓楊全疆心中不禁一驚,因為他老婆的手機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從來沒有關過機。可這次竟然關機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下來,楊全疆隔上個幾分鐘就給老婆打一次手機,但怎麼打都是關機。
又過去了大半個小時,老婆的手機仍是關機,人也沒有回來。
楊全疆不放心了,急忙給秘書猻涼打電話,讓秘書猻涼立即趕到能源管理公司去看一下。看丁梅在不在公司?要是不在公司,又去了哪裡?
秘書猻涼不敢怠慢,立即給司機打去了電話,讓司機立即開車過來接他。
當司機開車趕到的時侯,猻涼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車子尚未停穩,猻涼就跳上了車,讓司機火速趕往能源管理公司。
半個小時之後,楊全疆接到了秘書猻涼打來的電話。
“楊書記,我趕到能源管理公司了,但丁總不在公司。我問了好幾個人,才終於打探到了一些訊息。”
楊全疆急忙問道:“什麼訊息?”
“我聽公司的人說,快下班的時侯,突然來了兩輛車,這兩輛車也是咱們本市的牌照,但不知道是哪個單位的。丁總上了其中的一輛車,公司的財務科長和會計上了另一輛車。對了,公司的賬本好像也被這夥人給帶走了。”
聽到這裡,楊全疆頓感腦袋嗡地一下。
這夥人是哪裡的?怎麼還把公司的賬本給帶走了?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