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廠長道:“是啊,我們紙箱廠的職工大部分都是殘疾人,但他們乾活也很實在,對產品質量一絲不苟,所以我們的產品才能在市場上站住了腳。如果將縣印刷廠合併過來,我們也不懂印刷業務,這個合併方案隻能增加我們的負擔,我們實在是負擔不起。”
紙箱廠的正副兩個廠長都是堅決反對合併,這讓縣印刷廠的正副兩個廠長都非常尷尬。
田啟兵一直在紀委條線工作,對經濟工作不甚瞭解。聽紙箱廠的正副廠長這麼說,田啟兵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隻好扭頭看了看李初年。
田啟兵專門把李初年帶來,就是為了應付出現解決不了的問題。
李初年還沒說話,紀光廉發話了,他道:“將縣紙箱廠和縣印刷廠合二為一
是縣委製定的重大戰略,任何人都不得反對。否則,那就是和縣委唱反調。”
紀光廉隻提縣委並不提縣政府,這是因為他對黎允橋和錢坤非常反感。
紀光廉這麼說就是要用強壓政策,讓紙箱廠的正副兩個廠長乖乖臣服。
這也是紀光廉一貫的強硬作風。他可沒有耐心和這些人解釋政策。
縣委決定的事,你們隻有執行的份。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婆婆媽媽?
聽紀光廉這麼說,紙箱廠的正副廠長當即就不願意了,立即針鋒相對起來。
廠長道:“我們這個紙箱廠本來就是個福利企業,是為了給殘疾人創造就業機會,讓他們能自食其力。你們非要讓我們紙箱廠和印刷廠合併,那就是故意讓我們紙箱廠走下坡路,我們堅決不同意。”
副廠長當即道:“我也是這個態度。”
紀光廉口氣嚴厲地道:“這是縣委的重大決策,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廠長道:“我這個廠長是職工們推選出來的,不是縣委指派的。我當這個長,就要為紙箱廠的全體職工負責。讓我們揹負這麼一個沉重的包袱,我們堅決不乾。”
副廠長道:“我這個副廠長也是職工們推選出來的,我當不當這個副廠長,不是由你們縣委說了算,而是由我們廠的職工說了算。”
紙箱廠的這兩個正副廠長實在是太大膽了,竟然直接和縣委叮噹了起來。
聽到這裡,田啟兵有些生氣了,對紙箱廠的正副廠長道:“你們兩個這種表現,就是無政府主義,這是很危險的。你們兩個是職工們推選出來的不假,但卻是由縣委正式任命的。如果沒有縣委的任命,你們兩個能擔任正副廠長嗎?你們竟然說隻對職工負責,不用對縣委負責。你們這麼說簡直就是胡鬨。我可以提議,將你們兩個給撤了。正副廠長的人選也不再在你們廠子裡選拔,而是由縣委派人過來,你們願意這樣嗎”
田啟兵這一發火訓斥,這兩個正副廠長不敢再隨便大放厥詞了。
田啟兵仍是很生氣地道:
“你們知道上級為什麼不想讓職工們推選企業負責人,而是直接指派嗎”
紙箱廠的兩個正副廠長都不吱聲,也不敢看田啟兵,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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