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們這群畏首畏尾的軟蛋,别人都打上門來了,你們還不敢還手,莫非你們都是蹲著撒尿的!"
這句話徹底激發了眾人的血性,都是當兵的,平時也被曹寧欺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做主的人,他們哪裡還忍得住。
"乾他們!欺人太甚!"
"這群王八蛋耀武揚威幾年了,反正老子忍不了了,老子跟著周大人乾!"
"不錯,老子憋屈夠了,今天豁出命去也要跟他們乾一場!"
周元見時機已然成熟,當即大聲道:"管大勇,你為北城兵馬司臨時先鋒,帶領司兵將這群逆賊剿滅!"
"是!"
管大勇提著方天畫戟,就直接從台上跳了下去,宛如戰神一般朝著人群衝去。
他發出一聲大吼,吼聲如驚濤駭浪一般,超過兩米的身高,如鐵塔一般的軀體,一人竟然有萬人之氣勢。嚇得百餘人不斷後退。
而管大勇後方,兩千多個北城兵馬司的司兵也燃起來了,隻覺熱血沸騰,全部跟在管大勇身後殺將出去。
"不好!大人!他們人太多了!"
有士兵大吼出聲。
壯漢也是面色焦急,連忙道:"退!快退!親兵去稟報伯爺!快去!"
兩個親兵騎馬走了,而剩下的一百多人這是狼狽不堪,不斷逃命,卻依舊有十多個人被留了下來。
管大勇可不管那麼多,直接幾戟砸下,當場給人砸成了肉泥。
鮮血激發了人的怒性,五軍營的人也不敢逞強了,一邊怒罵一邊後退。
管大勇帶著人繼續朝前,總算是把這百餘人趕出了兵馬司衚衕。
壯漢看到滿地的屍體,目眥欲裂,不禁怒吼道:"王八蛋!你闖大禍了!殺五軍營的人!"
"你死定了,沒有人能救你!"
周元冷冷道:"眾位兄弟退下,守住衚衕大門,誰敢擅闖,一律格殺
"是!"
諸多司兵大吼,滿臉紅光,喘著粗氣。
他們難得這麼宣泄過,今天可謂是把多年的憋屈和惡氣都釋放了出來,現在心中隻有激動與興奮。
很快,一個身穿武服的中年人騎馬而來,看到壯漢便是臉色一沉,凝聲道:"怎麼回事這點事都辦不好!"
壯漢半跪而下,咬牙切齒道:"將軍,新上任的都指揮使太過分了,非但打了小伯爺六十大板,還殺了我們十幾個人
"什麼!"
中年人面色大變,連忙騎馬上前,怒道:"給本督讓開!"
諸多司兵都認識這身官服,不敢接話。
管大勇卻是笑道:"任何人身份不明之人,擅闖北城兵馬司,皆以叛逆論處,格殺勿論
"放屁!"
中年人大吼道:"你爺爺乃是五軍營左掖都督!"
五軍營分中軍、左哨、有哨、左掖、右掖五個部分,皆設有都督和副都督,其中又以中軍都督為首。
永安伯曹燁,就是中軍大都督,也稱為中軍左都督,屬於整個五軍營的首腦。
"原來是個當官的,你且等著,俺去稟報
這句話把左掖都督氣個半死,什麼時候來這個破地方,還要等候通報了
他北城兵馬司都指揮使不過正五品武官,老子五軍營左掖都督,那可是正三品武官!差著好幾個等級呢!
周元聽到來的是左掖都督,這才緩緩走到了衚衕門口。
他作揖施禮道:"北城兵馬司都指揮使周元,參見五軍營左掖都督張祥大人!"
張祥氣得大怒道:"你還知道老子是大人啊!老子正三品武官,還需要通報,新來的南方佬,你懂不懂規矩!"
周元笑道:"張大人息怒,周元正是南方而來,初到此地,不懂規矩
"然剛才有賊人作亂,披甲持刀,試圖衝擊朝廷軍備重地,周元因此才多有防備
張祥瞪眼道:"你說什麼賊人作亂你個直娘賊!敢在老子面前搞這種彎彎繞繞把讀書人那一套用在老子身上是吧"
周元道:"張大人,莫非下官說的不對"
張祥厲聲道:"你他孃的打曹寧板子,還敢殺我五軍營的戰士,老子今天不把你頭砍下來,以後還怎麼帶兵!"
一眾司兵也是嚇得面色蒼白,紛紛後退。
周元眯眼一笑,輕輕道:"曹寧身為副指揮,犯了朝廷律法,自然該打,張大人若是不服,上報便是
"而殺五軍營戰士,這個罪太大了,下官可不認,剛才殺的隻是賊人而已
張祥直接跳下馬來,寒聲道:"你說那是賊人"
周元道:"當然是賊人,難道還能是五軍營戰士嗎身為京營的一部分,未領聖召,便私自離隊,進如神京內城,這可是殺頭之罪啊!"
"他們真的是五軍營的戰士嗎"
"若真是如此,那下官可要上報兵部,請尚書大人傳達天聽了,屆時還請張大人作證,畢竟你舉報有功呢!"
張祥聽得眼皮子直跳,下意識就退後了幾步,驚出一聲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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