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克下意識反抗,可雙臂卻根本使不起力,他後知後覺地喃喃,“那些草藥……”
可我根本沒給他恍惚的機會,符咒變成一柄淩空飛過的鉗子,直接朝著他的嘴而去。
那顆虎牙被生生拔了下來,飛回我的掌心。
下一刻,解除契約的法術也生了效。
幸克腳步踉蹌,嘔出了一大口血,雙目通紅看我。
小師妹護住他,“師姐,你太狠毒了!憑什麼拔掉他的牙!”
我摩挲著掌心蘊含巨大力量的虎牙,漫不經心地張口,“結契期間,我的獸人想怎麼處理都是我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在場其餘想幫幸克說話的人,悻悻閉上了嘴,隻能暗中表達對我的不滿。
獸人對於修行者來說,隻是一個輔助性的法器罷了,如何取用都是修行者自己的事,沒人可以乾涉。
我揣好虎牙,故作輕鬆地朝著山上而去。
直到離開了眾人視線,才控製不住,嘴角猛地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腳步發軟,抑製不住地跪在地上。
雖然獸人受傷波及不到主人身上,可這麼短時間內我的兩位獸人都受了重傷,又經曆了兩次解契,我再怎麼厲害,都損耗了大半法術。
現在的我,幾乎沒可能成仙,隨便一個經過的路人就能殺了我。
遠處一陣腳步聲響起。
不會這麼倒黴吧……
我蹣跚著扶住大樹,隻能祈禱來的不是壞人。
可下一刻,我見到了小師妹那張猙獰,滿是恨意的臉。
她見到我虛弱無力的模樣,嘴角立刻抿出笑來。
“師姐,你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很威風嗎?怎麼傷得這麼重?”
我擦乾嘴角鮮血,冷眼看她,“你想乾什麼?”
“你說呢!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早就和敖靈一起成仙了!哪裡會落到這種地步!”
我不解,分明敖靈和幸克都是我的獸人,為何她每次都能輕易收服?
“你到底是用了什麼妖術?”
她冷笑,“你肉體凡胎,怎麼可能會明白?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隻要我想,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模模糊糊想起了這麼多年,她好像每次都能依靠些不經意的小事收穫很多。
她小時候不好好修煉,卻能在比試前得到後山的雪蓮,功力大增。
她法術低,可門派中的弟子們都很憐惜她,處處幫著她混過門派大比。
就連面對法術極強的凶獸時,她都能僥倖逃脫,收穫珍寶。
所以她看似法術低,實則是整個門派中最不可小覷的存在。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一直在保護著她!
我心底湧起一陣絕望和無力。
難道我無論怎麼努力,也對付不了她嗎?
她拽出袖口裡藏著的匕首,冷笑。
“隻要我今天殺了你,幸克和敖靈就都是我的了,他們兩個人聯合起來,說不定就能幫我成仙呢。”
“你,也沒有用處了。”
以往經常有弟子經過的山上,今天卻沒有一個人。
所有的一切都在幫著小師妹。
匕首離我越來越近,最後猛地刺入我的心臟。
筋脈驟然間斷裂,全身的法術在以很快的速度流逝,消失,歸於平靜。
我嘴裡,眼角都淌著鮮紅的血,已經無力迴天。
她看著我漸弱的呼吸,露出和前世一樣輕蔑的笑,將龍筋和虎牙拿走,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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