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那邊傳來酒瓶落地的聲音,甚至男人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簡思思看著皇甫凝,吸了吸鼻子,“她為了救我,腿被撞斷了,現在都還在流血,血都染紅了整張床單……醫生說治不好了,她不能再纏著你,你說你是不是該該高興?”
“你們在哪裡?!”
簡思思聽到那一聲怒吼,一時僵住,直到季城再次冷聲詢問,她才下意識報了地址。
愣了下,她將手機還給邵行延。
轉頭看向皇甫凝,見她有些緊張,“你别怕,我也沒說謊啊,你腳是受了傷啊。”
喬秘書無語了。
簡小姐要不要聽聽自己再說什麼?
不知道季城從哪裡趕來,居然十分鐘都沒有就到了,推開門進來,額頭還沁出細細密密的薄汗。
“傷哪兒了?”不等眾人開口,季城對著皇甫凝厲聲質問,仔細聽,聲音裡還帶了些許的顫抖。
皇甫凝被他這麼一吼,來不及反應。
“皇甫凝,老子問你傷哪兒了?”季城一張臉冷駭到極致,“你是不是蠢?誰讓你他媽的衝出去的?”
病房所有人被季城吼得不敢再吭聲。
邵行延冷睨著他,不是說不在乎?
這來得倒是挺快啊!
季城走到病床前,伸手掀開被子,彎腰將皇甫凝抱了起來,“去鎏金醫院,什麼破醫院,會不會治病!”
剩下三個人就這麼看著他,問都不問一句,也不給皇甫凝解釋的機會,抱著就離開了病房。
喬秘書隨即也離開,順手帶上了門。
病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良久,簡思思先開了口,“今天謝謝你,稍後司機會來接我回家。”
邵行延沒說話,隻是伸手掀開被子,掌心落在她紅腫的腳踝,眸色深沉,卻也掩飾不住的心疼。
好一會兒,他才淡淡出聲,“疼麼?”
簡思思愣了下,笑了笑,“說不疼是假的,畢竟上次扭傷沒有好完全,再扭傷,應該要將養一陣才會好。”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簡思思又問,“孟希柔,她……其實秉性不壞,隻是被人利用,她既然被抓了,你沒有必要再做什麼。”
“這是第三次了。”
簡思思皺眉,不等她詢問,邵行延放開她的腳踝,淡漠出聲,“被人利用,隻能說明她蠢,她的父母會為她的蠢買單,可惜我不是她父母。”
“……”
他說的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邵行延站在她床前,黑色西裝讓他整個人顯得越發清冷。
她這才注意到,這麼冷的天,他連大衣都沒穿。
應該是接到電話就往畫廊去。
“你和繁星暫時搬去淺水灣。”邵行延淡淡出聲,語氣強硬,“如果你不喜歡我在,我暫時住别的地方。”
簡思思看他,“我不去。”
她回簡宅就好。
邵行延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抬手理了理她臉頰邊的頭髮,見她堅持,沒有一點兒妥協,他敗下陣來,“那我再多讓幾個人守在簡宅,司機我來給你安排?”
在沒處理好這些事之前,他不會放心簡思思帶著繁星住在簡宅。
既然她不願意回淺水灣,那就隻能多增加人手。
簡思思垂眸,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拓下一片陰影。
“你乖乖答應我,不然,我就用我的方法,把你帶回淺水灣。”
簡思思張了張嘴,剛想拒絕,邵行延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喬秘書。
起身往窗前走去他才接通了電話。
聽著喬秘書的彙報,他始終一言不發,沒有一點表情,隻是無端讓人感覺到了森寒的冷意。
以至於整個病房裡氣壓都變低了不少。
末了,他淡淡開口,“她在哪裡?”
喬秘書愣了愣,“陳太太……啊不對,蘇小姐嗎?”
“嗯。”
“在醫院,和陳宇航離婚,兩人打了一架,她受了傷,這會兒正在樓上的骨科病房,應該是她母親簡文雪在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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