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襲來的涼意讓崔嬌月倒吸了一口氣,嗬斥了一聲:“你做什麼?”
文大夫人與文晴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十三順著水跡,用力搓起了崔嬌月的皮膚,生生將如玉的白臂,搓的紅腫一片。
“疼!大膽。”崔嬌月呼疼出聲,抬起左手,狠狠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十三硬是抬起臉,扛下了這一巴掌,但眼神卻是愕然失措地看著崔嬌月的右臂。
什麼都沒有。
文大夫人立刻反應過來,這人怕不是瘋了?她連忙衝上前去,將崔嬌月一把護在懷中,厲聲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主子動手?你們宋家就是這樣管束下人的嗎?”
崔嬌月抽回了胳膊,嗚嗚咽咽地靠在了文大夫人的身上,頗為委屈地揉了兩下眼眶,道:“我雖流落京城多年,但到底是回了上官家,怎麼還如此被人輕賤?”
提到上官家,文大夫人更是將崔嬌月護得更緊了,既然已經驗明瞭身份,那就萬萬不可讓上官卿夢在文家受辱。
“此事,我定會與那宋大人說明白,絕不會讓人平白委屈了你。”文大夫人寬慰了崔嬌月一句,朝著文晴吩咐道,“開門,我們出去。”
十三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文大夫人惡狠狠的眼神,終究隻是低著頭,跟著她們三人走出了門。
門外,宋長霖已候著了。
眾人見文大夫人半摟著人出來,不免有些奇怪,這……是怎麼了?
文大夫人將崔嬌月送到了上官卿雲的身旁,賠禮道:“讓令妹在府中受人汙衊,是我文家的過錯,還望上官大人海涵。”
崔嬌月揉著胳膊,小聲湊到了上官卿雲耳旁,微微一抬手,指著十三道:“哥哥,她弄疼我了。”
文大夫人聞言,也緊跟著說了一句:“這女子不顧尊卑之分,竟肆意拉扯上官姑孃的手臂,傷了她。實在是可惡。”
宋長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錯愕,而後朝著十三問到:“怎麼回事?”
十三猛地跪在了地上,雙手伏地,回道:“這位姑娘身上並無月牙形胎記,屬下為檢視真切,才失手弄疼了她,並非故意為之。”
上官卿雲安撫著崔嬌月,輕輕揉了揉她的胳膊,而後上前朝著宋長霖冷笑了一聲:“宋大人,既是認錯了人,那可别忘了剛才你應下的話。”
說罷,上官卿雲朝著文老太爺拱手拜别道:“文太爺,吾妹受了驚,晚輩先行帶她回府了。”
文老太爺擺了擺手,“無妨,無妨。且找個大夫好好瞧瞧,可别傷到了胳膊。”
崔嬌月半屈膝告别:“謝太爺爺關懷。”
宋長霖的雙手緊握,指尖硬生生戳進了肉裡,眼瞧著崔嬌月從他的身旁經過。崔嬌月側目睥睨,眼神中俱是不屑。
這一眼,讓宋長霖禁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攔住她,卻被文老太爺的柺杖攔住了。
文老太爺望著眼前的男子,長歎了一聲:“宋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宋長霖被文老太爺攔在原地,他朝著十三瞪了一眼,而後拂袖而去。
十三深知自己又惹惱主子,隻得灰溜溜地跟在了身後。
這一場熱鬨看完,文大夫人自是笑嗬嗬地出來,說道:“擾了大家的興致,今日這宴席啊,且就到這兒吧。改日,我再邀大家過來一敘。”
眾人自是連聲應下,各自回去了。
文晴見宋長霖神色不明地離去了,一時有些擔心,正想跟過去安慰他一聲,卻是被文大夫人拽住了胳膊,“回你房裡去。禁足兩日。”
“母親!”文晴不服氣,她不過多說了幾句話而已!又沒做錯什麼!
“你們還站著做什麼?還不將她帶下去!”文大夫人朝著身後的侍女嗬斥了一聲。
兩名侍女連忙挽著文晴的胳膊,將人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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