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廠長的老婆原先在縣造紙廠上班。多年前就已經下崗。
下崗後找了多個工作,幾年前成了街道辦事處的一名編外人員。
她壓根就沒有做過什麼生意,她老公對田啟兵說的那些話,純粹是狡辯。
按照她的收人,與她銀行賬戶內的資金流水完全不符。
紀光廉隨即帶人傳喚了該廠長的老婆,並將她帶到了她老公受審的隔壁房間。
隨後,紀光廉又帶著縣紀委開出的證明信,來到了電信局,調取了該廠長的辦公電話和手機以及他家裡的家用電話和他老婆的通訊記錄。
這一連串的操作下來,案子基本上已經很是明瞭了。
田啟兵帶人親自審訊該廠長的老婆。
該廠長的老婆就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她根本就沒見過什麼世面。
她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勢啊?幾個回台下來,她就全部都招了。
她提取的五十萬元現金和轉出去的一百多萬,都是她老公擔任廠長期間鼓搗的錢。
至於怎麼鼓搗的,她並不清楚。都是從别的賬戶上轉到她的賬戶上的。
田啟兵問她為何幾天前突然又是提現又是轉賬的?
她說是他老公讓她這麼做的。至於什麼原因,她也不知道。
她提取的那五十萬現金偷偷存放在了她的親戚家。
那一百多萬也轉到了她親戚家的銀行賬戶裡。
怪不得搜查她老公的辦公室和家裡什麼也沒有搜查到,原來貓膩都在這裡。田啟兵隨即帶人又去審訊該廠長。
田啟兵道:“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能主動向組織坦自交代,以便減輕處罰。希望你能抓住這最後的機會。”
但該長卻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很是大言不慚地道:“我有什麼可交代的為了這個破企業,我儘職儘責,天天起早貪黑地忙活,你們不但不對我認可,還要雙規我?哼,我沒什麼好交代的。”
田啟兵道:“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了,你真的不珍惜了”
“你少在這裡糊弄我,我也不是好愚弄的。”
田啟兵不再和他廢話,而是讓身邊的工作人員打開了審訊桌上的監控螢幕,將審訊他老婆的監控視頻播放了出來。
當他看到自己的老婆也被審訊了,頓時就慌了。
隨著監控視頻的不斷播放,該廠長面如死灰,冷汗直冒,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當監控視頻播放完畢,咕咚一聲,該廠長竟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道:“我錯了,我向組織坦白。”
田啟兵厲聲道“你跪在地上成何體統?你給我站起來。”
但他根本就站不起來了,全身猶如一灘爛泥。
縣紀委兩名工作人員過去把他拽了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
但由於他身子發抖的厲害,竟然連坐都坐不住了,最後隻好讓他蹲在了地上。
他開始結結巴巴地交代問題,交代這--百五十多萬元的來曆。
他擔任紙箱廠的廠長滿打滿算三年多一點的時間。可他竟然在此期間就貪汙了一百五十多萬元。
他貪汙的手段也很低劣。
一是通過報銷發票單據竊取公款。
二是通過業務營銷貪汙公款。
三是與合作商裡外勾結,將本來是廠子的收人,直接劃到了他老婆的賬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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