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懵了的秦寶珠,不敢置信地捂著快速浮腫的臉。
她雙唇哆嗦,尖聲怒吼:“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忍你很久了。”
秦姝甩了甩泛疼的手,質問的話從嬌豔紅唇緩緩吐出。
“因為一個廢物詆譭家中長輩,你腦袋是被驢踢了?”
她媽媽是二婚,因為年輕時長得漂亮,總被不懷好意的人議論。
秦寶珠一個小輩,也敢跟著胡說八道。
就是欠打!
秦寶珠伸手指著秦姝的鼻子,扭曲著一張猙獰的臉,破口大罵。
“你少在這汙衊人,川哥才不是廢物,他日後是做大事的人,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少在這裡故作清高!”
秦姝上前一步,用力拍開秦寶珠的手,冷笑一聲,不屑道:
“蠢貨!”
秦寶珠聽到蠢貨兩個字,眼珠子都氣紅了。
她瘋了一般衝上來:“你才蠢!”
在秦寶珠推搡秦姝的時候,秦姝柔軟的身軀靈敏避開。
她順勢抓住秦寶珠的手腕,把手往後背折去,再一用力把人推出去。
秦寶珠的身體朝前撲去。
腳步踉蹌數下,才狼狽地栽倒在地上。
出了這麼大一個醜,秦寶珠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著秦姝。
“我跟你拚了!”
她像個牛犢子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朝秦姝衝去。
秦姝銳利桃花眸直視她,紅唇輕啟:“你再胡攪蠻纏,我會請族長開祠堂,請家法。”
秦氏每一代族長,由德高望重的長者擔任,主持族內的大小事務。
像秦寶珠這樣對長者不敬,對族內姐妹出手,會被關進祠堂餓上三天三夜。
秦寶珠聞言臉色煞白,身體抖如糠篩,明顯對家法非常忌憚。
她咬牙切齒地怒視秦姝,恨聲道:“算你狠!”
秦寶珠彎身拍衣服上的塵土,忽然猛地抬頭,情緒失態地質問秦姝。
“你之前說川哥什麼?”
秦姝不明所以,眨了眨嫵媚勾人的桃花眸。
秦寶珠咬牙道:“你說他不行!”
原來是這事。
秦姝口吻嘲弄地問:“你忘了我是乾什麼的了?”
“你跟他睡了?”
秦寶珠忽然睜大雙眼,拔高聲音質問,語氣透著慌亂。
她想起前世,秦姝跟楊雲川生了四個孩子。
兩人要是早就睡了,萬一有了孩子,那她怎麼辦!
秦姝翻了個白眼:“你忘了我會醫?一個照面就知道他行不行。”
她摸過楊雲川的脈,腎脈弱,陰陽雙虛,身體虧損得厲害,一輩子絕嗣的命。
明顯是不加節製,才導致的腎虧。
“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我看你分明還在惦記著川哥。”
秦寶珠頂著半張腫起來的臉,眼神憤恨地瞪著秦姝,語氣惡劣地威脅:
“秦姝!我警告你,你敢揹著我勾搭川哥,插足我們的感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秦姝被氣笑了。
恨不得把秦寶珠胡言亂語的嘴給抽爛了。
“你可以懷疑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眼光與人格。”
“我圖他什麼?”
秦寶珠沒想到秦姝這麼不知羞恥,說出如此大膽的話。
她臉色青了白,白了又青,大聲反駁:
“你胡說,川哥前世可是生過四個孩子!”
秦寶珠出口的話,已經徹底暴露她重生的真相。
嘴快的秦寶珠絲毫不自知,心裡還想著:隻要楊雲川不是謝瀾之那個絕嗣就行,以後他們生下的孩子,可以繼承楊雲川的全部財富。
前世?
四個孩子?
秦姝眸光微閃,很有求知慾地問:“真的?”
她內心早已笑翻了!
秦寶珠不知道,楊雲川的那四個孩子,沒有一個是他的種。
楊雲川是個嚴重腎虧的廢。
前世新婚夜,她趁人喝醉做了點手腳。
秦姝能治好楊雲川的腎虛,怕狗東西會來沾她的身子,就歇了治療的心思。
如果救一個人,會犧牲自己,不如......
冷眼看他繼續作死!
作死的後果——喜當爹!
秦姝還在等秦寶珠的回答,見她眼神閃躲。
這般心虛神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秦姝不禁笑出聲來。
“諱疾忌醫,有病就得治,不要強撐著,你求求我,說不定能讓你幸福終身。”
看在同族姐妹的份上,她不介意出手幫一把。
前提,要付她報酬。
重回這個年代的她,實在是太窮了!
秦寶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眼神變得警惕起來,態度也格外尖銳。
“你給我離川哥遠點!你敢破壞我的家庭,我就讓你這個狐媚子在營地裡都臭名遠揚!”
她覺得隻要隨便編排秦姝幾句,就會有人相信。
誰讓秦姝長了張狐媚子臉。
感受到來自堂妹的惡意,秦姝眼底笑意消散,心底冷笑連連。
秦寶珠費儘心機嫁給楊雲川,無非是看中他的首富身份,以及能生孩子。
可她不知道,楊雲川不僅絕嗣,心裡裝著白月光,還喜歡找年輕貌美的傍尖兒。
渣男成為國內首富,也是憑藉她神醫的關係網,被不少大佬開了綠色通行道。
楊雲川擁有的所有資產,寫的都是她秦姝的名字。
這一世,沒了她的關係網。
楊雲川算個屁!
門外傳來急促的淩亂腳步聲。
“阿姝,收拾好了嗎?”
秦母急切的聲音,透過房門傳進來。
秦姝耳朵微動,聽到外面還有兩道沉穩有力,非常規律的腳步聲。
她心底有了個大概猜測,衝門外喊道:
“媽,我好了!”
嬌軟的少女音,乖巧且悅耳動聽。
門外,兩名身材高大魁梧,濃眉大眼,穿著合體修身軍裝的男人,跟在秦母的身後。
他們頭上戴著一頂半舊的圓頂軍帽,腳上踩著黑色軍靴,眉宇間一片英武氣。
聽到屋內傳來的女孩聲音,他們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
團長媳婦這把嗓子,比文工團的女兵還要好聽。-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