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是恩情,婚姻是婚姻,不該混為一談。
不能因為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就抹消那份天大的恩情。
“嗬,”男人冷笑一聲,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後又回頭,態度惡劣的道:“沈晚瓷,我跟你談感情,你跟我談錢,你還好意思吐槽我是直腸動物,我跟你比,誰更像直腸動物?”
沈晚瓷決定以後跟他說話都自動加一層恩人,以及幾個億大金主的濾鏡,這樣比較有助於她壓製脾氣:“薄荊舟,我們扯平了吧,婚姻裡你對我不算好,離婚後我對你也不算好,今晚還故意整你,過了今晚,我就把你當成救命恩人來看了,隻要你有需要我去做的,儘管開口。”
“嗬,”薄荊舟冷漠道:“我想要你做的事你也做不到,不要瞎承諾。”
兩人走路回的酒店,沈晚瓷見他沒有去前台辦手續的意思,就以為他隻是送自己回來:“不用送了,這酒店挺安全的。”
薄荊舟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剛一出電梯,沈晚瓷就看見了拿著包等在她房間門口的聶煜城,看到她,他臉上焦急的神色才緩和了下來,“晚瓷,沒事吧?”
說這話時,他掃了眼一旁冷著臉的薄荊舟。
沈晚瓷搖頭:“沒事,撞見一個熟人了。”
她小跑過去,雙手接過聶煜城手上的包:“你其實不用特意等在門口,我回來了會第一時間去敲你門找你要的。”
沒有手機在,總覺得像在裸奔,沒有安全感。
聶煜城微笑:“你是在我面前跑丟的,雖然打電話報了平安,但怎麼的也得見到人才安心。”
“嗤嗤……”
身後傳來門鎖讀取磁卡的聲音。
沈晚瓷扭頭一看,就見薄荊舟刷開了她房間右邊的門。
“……”
她突然理解了剛才在樓下她讓他不用送時,他朝她投來的意味深長的一記目光是什麼意思了:「自作動情。」
聶煜城:“肖宇他們在樓上清吧,其他人也在,讓我們上去坐坐,正好今天逛了一天的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們開個簡短的會。”
沈晚瓷本來不打算去,但聶煜城的最後一句話把她的拒絕堵了回去,她隻好改口:“好,我換個衣服。”
樓上清吧是供酒店客人放鬆消遣的,不對外開放。
沈晚瓷和聶煜城一上去,肖宇就朝他們招手,“怎麼搞這麼久,酒都給你們點好了,雞尾酒,不醉人,小喝怡情,聶經理不會這都不準吧。”
聶煜城看了眼桌上五顏六色的酒,紳士的給沈晚瓷拉開了凳子:“允許你們喝酒,但明天還有正事要做,少喝點。”
沈晚瓷總覺得他這話意有所指,有點往别的方向偏,但聶煜城的話又讓她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該不該解釋,有些話當時沒說,後面說就奇怪了,所以這個話題就這麼略過了。
肖宇雖然是技術工,但口才極好,情商高,說話又能哄女孩子開心,沈晚瓷被他哄得連喝了好幾杯酒,不過倒也真如他所說,酒的度數不高,喝進去甜甜酸酸的,有點像飲料,酒味被壓得幾乎嘗不出來。
酒桌上氣氛很好,即便是聊工作,也很放鬆,不像在會議室那般嚴肅正經。
沈晚瓷突然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像被什麼人緊緊盯著一般,她忍不住回頭,順著對方瞧過來的視線方向看了過去——←→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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