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深呼吸......好在,那股劇痛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重新恢複正常後,阿爾文摘掉了臉上劣質的防毒面具,望著頭頂排布密集的管道,眼中的最後一絲希望......消失了!
好訊息,穿越了,是泰拉。
壞訊息,是神聖泰拉。
這裡,是戰錘宇宙!
一個所有種族都為了活下去,而不惜徹底歇斯底裡的魔怔宇宙!
這裡有極端軍國主義、顛佬、魔怔人、極端種族排外等等,一係列足以讓起點穿越大軍,都望而卻步的恐怖宇宙。
戰爭,是這片宇宙永恒的主題。
生存在這個宇宙的每一個生命,都猶如在糞坑裡蝶泳,不是比誰能遊的更遠,而是看誰先被噎死。
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但阿爾文可以肯定。
他現在的表情,用網友的話來形容,大概就像是一隻被踩了腳趾的屁精!
而這具身體的原名叫阿爾文,位於人類帝國統治疆域內,某巢都世界下巢的一個拾荒者。
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講,其實就是個最底層的垃圾佬。
“有沒有搞錯啊?”
消化了記憶的阿爾文,如爛泥般癱軟在地,眼中毫無生氣:“我就是去拔個智齒,怎麼一覺醒來,就被扔到這鬼地方了!”
他上輩子是乾了什麼傷天害理,還是天怒人怨的事嗎?
什麼狗屁拔牙,能給他拔到戰錘宇宙來?
可牢騷歸牢騷,等發泄過後,等情緒稍微好轉,阿爾文最終隻能選擇認清現實。
剛剛的疤臉大漢,是下巢一個叫‘血斧幫’的成員,平日裡負責向他們收取保護費。
在戰錘宇宙,就算你是最底層的垃圾佬,一樣要上繳‘保護費’。
但是這段時間,聽說血斧幫和鐵錘幫,不知是什麼原因,都快把狗腦子打出來了。
血斧幫死傷慘重,這才將保護費在原本的基礎上,直接提高了三倍!
有人反抗嗎?
自然是有的,但下場無一例外,都被血斧幫砍下腦袋,用以警告其他人。
但,顯而易見的是,阿爾文作為底層拾荒佬,經常三天餓九頓,飯都吃不上,哪裡還有多餘的‘物資’上繳呢?
可交不出來,等待阿爾文的下場,要麼是被拖去喂血斧幫飼養的基因犬,要麼就是......被當做下一個警告。
被逼入絕境的阿爾文,最終決定冒險去下巢東南方,隸屬鐵錘幫勢力範圍的垃圾場,打算偷點東西。
奈何運氣太背,剛撿到一個好像很有價值的東西,阿爾文就撞見鐵錘幫的人,正和一個渾身披著黑袍的人談話,由於離得太遠,他聽的不是很清楚,但卻隱隱約約聽見了,類似‘顱骨’、‘獻祭’之類的話語。
然後,阿爾文就被髮現了!
披著黑袍的人隻是一個眼神,他就覺得頭痛欲裂,好似有扭曲、邪惡、混亂的低語。
好像有千百根燒紅的鋼針,被狠狠的刺入了大腦並在劇烈攪動。
痛苦不堪的阿爾文,強撐著一絲理智,逃出了那座垃圾場,直至來到在這條小巷,靈魂被徹底碾碎。
等再次醒來的阿爾文,靈魂已然被調換成了,一個來自2時代的青年。
“從今以後,我就是阿爾文了。”
阿爾文喃喃低語,兩者的記憶融合,從此不再區分彼此。
他低下頭來,看向了腰間的破包。
這裡面,就藏著前身用命換來的‘東西’,他掀開臟兮兮的破包,結果看見了一塊腕錶。
錶帶由於外界環境的腐蝕,金屬佈滿了鏽跡,連接處幾乎快要斷裂開了,而錶盤上面更是被糊滿了,一層肮臟的黑色汙垢。
“這玩意......能抵保護費嗎?”
阿爾文額頭劃過幾道黑線,這玩意扔地上估計都沒人要,真要拿去抵押,怕不是當場就被剁碎喂狗了。
本著好歹是前身用命換來的玩意兒,扔了未免太對不起人家了。
“老天保佑.....不對,應該帝皇爺保佑!”
阿爾文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用袖子沾濕汙水,然後小心翼翼,輕輕地擦拭著錶盤上的汙垢。
等黑色汙垢被擦除後,露出了精緻的錶盤。
阿爾文看著錶盤,頓時被其內部精密繁雜的構造震驚了,無數大小齒輪相互巢狀,機械間充斥著藝術美感。而外環的表圈,並不是時間數字,而是一些他完全看不懂的刻印。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望著那塊精密的錶盤,阿爾文正愣神間,錶盤卻突然發生了異變!
哢噠噠......
原本靜止的錶盤,忽然開始了轉動。
清脆而遲鈍的機械運作聲中,錶盤中心的無數齒輪相繼轉動,然後突然就翻到了另一面。
中心錶盤漆黑深邃,好似篆刻著某種文字,依照順序被點亮了。
一個充滿了機械感的聲音,在阿爾文的腦海中響起。
【尊敬的領航者,請問是否前往......新世界?】
【滴滴滴,警告!能量不足!】
【目前存量......0.1標準單位】
【跨時空裝置啟動,需要100標準單位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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