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知道,梅姐接下來會怎麼辦。
梅姐臉色變了變,回頭拉起李沐塵的手:“小李,我們走。”
刀疤六身後的幾個壯漢走出來,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旁邊的人開始起鬨:
“快把衣服脫了吧。”
“出老千是要剁手的,脫了衣服,讓大家看看,你是不是老千。”
“對,脫衣服,快脫!”
男人們的眼裡快要流出口水來。
刀疤六說:“梅姐,要是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也可以去我辦公室裡。”
梅姐啐了一口:“呸!你想得美。你們不就是想看老孃的身子嘛,脫就脫。”
說著就準備脫衣服。
李沐塵往前一步,說:“慢著。”
刀疤六瞳孔一縮,“你想乾什麼?”
梅姐看向李沐塵,有幾分好奇,也有幾分期待。
李沐塵說:“你們說人家藏牌,就要人家脫衣服,那以後來你這裡打牌的人,是不是你想讓誰脫就讓誰脫?”
周圍的人一聽,覺得有道理,這是關係到大家切身利益的。
開了這個頭,刀疤六隻要懷疑誰,就讓誰脫衣服。
大庭廣眾之下,就算是男的,也會丟儘臉面。
刀疤六滿臉殺氣,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李沐塵說:“如果她藏了牌,自然要受懲罰,但如果沒藏牌呢?”
梅姐也說:“是啊,如果我沒藏牌呢,你怎麼補償我?”
“如果沒藏牌,今天你贏了多少錢,我雙倍給你。以後你梅姐來,贏多少錢我都不再過問。”刀疤六說。
李沐塵覺得這個條件不夠,雙方並不平等。
但他還沒說話,就聽梅姐說:“還要加一條,以後别讓你手下那些混球再到我店裡收保護費。”
李沐塵不禁莞爾,這個梅姐,這時候竟然想著的是飯店。
“行,沒問題。”刀疤六同意了梅姐的條件。
梅姐狠了狠心:“看,讓你們看。”
說著就把外套和裙子脫了,隻剩下貼身的內衣。
現場發出一陣驚呼,梅姐的身材實在太誘人了。
梅姐大大方方地站著,瞪著刀疤六說:“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哪裡藏了牌?”
旁邊有人喊:“把內衣也脫了。”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那麼緊身的小內衣裡面,不可能藏麻將牌。
要讓她脫內衣,就有點過分了。
刀疤六皺起眉頭,看向梅姐身邊的李沐塵:“小子,她是不是把牌藏你身上了?你也把衣服脫了。”
梅姐一陣慌張,嗬斥道:“刀疤六,你跟我過不去,别牽連我小兄弟。”
李沐塵卻渾然不懼,說:“要我脫衣服也行,那如果我身上也沒有呢?”
梅姐緊張道:“小李,你别理他,你都沒上桌,他憑什麼要查你。”
刀疤六說:“條件我剛才說過了。”
李沐塵說:“剛才是你和梅姐談的條件,梅姐已經做到了。現在是我,你是靠賭吃飯的,要不咱們打個賭。”
“怎麼賭?”
“聽說你們賭場的規矩,出千剁手,如果我身上藏了牌,就剁我一隻手。但如果我沒藏牌,就說明你瞎了眼看錯了,你這眼珠子也沒啥用,就挖掉你一隻眼睛。怎麼樣,敢不敢賭?”
李沐塵站在那裡,臉上雲淡風輕,彷彿說的是别人的賭局。
“小子,你詐我?”刀疤六面沉似水,滿臉都是殺氣。
李沐塵冷笑道:“就當我詐你了,怎麼樣?賭,咱們就開始,不敢賭,就讓開。”
現場一片寂靜,所有的麻將桌都已經停下。
這裡是麻將館,不是大賭場,這種賭手賭眼睛的情況還是頭一回碰到。
就連梅姐那撩人的身材,也已經沒有人關注。
賭徒的眼裡,永遠隻有賭局。
刀疤六臉上的刀疤抖了抖:“行,算你狠!小子,走著瞧。”
說罷帶著人轉身就走。
現場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小夥子,跟我們說說,你是不是使詐了?”
“小夥子,真行啊,讓六爺服軟了!”
梅姐穿上衣服,挽著李沐塵的胳膊,輕笑道:“小李,李哥,李爺,今天你就是我的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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