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冷著臉撥通顧忱曄的電話:“你什麼意思?”
“言棘會不會吃醋,你不知道?你發那麼一條資訊,不是故意來紮我心窩子的?我又不是你祖宗,你犯賤我還慣著你,讓你沒事殺著我玩?”
“……”薄荊舟默了幾秒,大概是心虛,態度軟了些:“你吃槍子了?火氣這麼大?”
顧忱曄那邊好像挺忙,不時傳來紙頁翻動的聲音:“你和沈晚瓷又怎麼了?”
他將事情說了一遍,顧忱曄懷疑他是暗戳戳在自己面前秀恩愛,冷哼了一聲道:“言棘如果吃醋,你可能就要準備禮金吃席了,我怕是活不長了
“……”
“記得多包點,我擔心她沒錢,會過不習慣節儉的日子
說完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薄荊舟那句‘死戀愛腦’還卡在喉嚨裡,沒來得及說出口,言棘開的那個婚紗設計工作室,一年淨利潤怕是有好幾千萬吧,就這還節儉,當真是眼瞎心盲。
到了機場,薄荊舟依舊沒有收到沈晚瓷的資訊,他收起手機,直接去了監控室,讓陳栩安排人去了出口大廳晃悠。
機場的高管早就收到了訊息,恭恭敬敬的將薄荊舟迎進去,還安排了人協助他一起找。
兩點半……
三點……
四點……
一直到晚上七點,薄荊舟都沒有在比肩接踵的人流中看到他猜想中的那人,不止如此,連謝初宜也沒來。
全神貫注的看了一下午的顯示屏,薄荊舟的眼睛又乾又澀,“麻煩把這幾天的監控錄像都拷貝一份給我
從機場回到禦汀别院,已經九點多了,整棟别墅都陷在一片漆黑中。
他微微蹙眉,晚晚還沒回來?
她平時一般十點上床,不出意外的話十一點左右關燈睡覺,如果他有公事耽擱,回來的比較晚,她會在客廳裡給他留燈,但是現在……
無論是客廳還是臥室,都是黑漆漆的。
被沈晚瓷晾了一下午的委屈,在看到空無一人的别墅後,又漫了上來,但隨後又是抑製不住的欣喜湧上心頭,難道她吃醋了?
薄荊舟沒開燈,藉著從窗外透進來的光線走到沙發邊坐下,身體後仰進靠背裡,拿出手機撥通了沈晚瓷的電話。
等待接通的過程中,他的一隻手下意識的揉捏著脖頸,這是他疲憊時習慣性的動作。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筒中傳出意料之外的提示音。
薄荊舟的眉心擰了起來,又撥了一次,還是提示關機。
現在滿大街都是充電寶,幾乎不存在手機沒電的情況,而且沈晚瓷還是開車去上的班,就算找不到充電寶,車上也能充電。
薄荊舟的心高高懸了起來,猛的坐直了身體,臉上的疲憊被緊張替代,他撥通秦悅織的電話,“晚晚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秦悅織:“沒有啊
“如果她跟你聯絡,你讓她給我打個電話,無論怎麼樣,都要給我打個電話
“你又惹她生氣了?”秦悅織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不對勁,氣沖沖的道:“還把她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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