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江海洋怒斥:“胡說八道!你妹妹都要死了,你還調侃她!”
我轉頭看向我爸跟唐秀娥,提醒道:“說話要避讖,你們一口一個要死了,是擔心我妹妹病情惡化得不夠快嗎?”
“你——”
見他們氣到語塞,我心裡冷哼了聲,彎腰將錦盒放到江怡手邊。
“婚禮定在什麼時候?”我假裝關心地問,以為他們起碼要等江怡的病情穩定些,才會舉辦。
誰知,江怡溫溫軟軟地說:“就是你跟宴卿哥哥的婚禮呀,隻是新娘換成我......”
什麼?
我猝然一驚,僵立不動,腦子裡好像炸開了花。
唐秀娥看我如此反應,臉色突然微妙起來,似乎透著幾分得意:“你跟宴卿的婚禮,全都準備妥當了,賓客的請帖也發出去了,取消多浪費?不如一切都用現成的,省心省力。”
我沒說話,隻是轉頭看向顧宴卿,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這場婚禮是我精心準備了半年籌備好的。
大到整個婚禮策劃,小到伴手禮的挑選,還有親手做嫁衣,飛去國外選婚禮首飾......
我耗費如此多的心血,竟白白便宜了綠茶婊?
顧宴卿看著我氣憤的眼眸,神色明顯心虛。
他上前一步,想握住我的手,被我一把撇開。
“小晚......對不起,我知道你為這場婚禮耗費了很多心血,可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能白白浪費掉——再說了,江怡是你妹妹,你們是一家人,將這場婚禮讓給她,也算是......”
許是我臉色太難看,顧宴卿說著說著,語調消失不見了。
我緊緊攥拳,強忍著甩他巴掌的衝動,譏笑道:“算是什麼?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顧宴卿僵硬著,沒吱聲。
唐秀娥揚聲道:“你總算說了句人話,都是一家人,姐姐讓給妹妹不是理所應當嗎?大不了,你籌備婚禮花費了多少錢,我轉給你就是。”
我冷笑連連,看向這位後媽,不客氣地道:“那倒不必,留著給你女兒買棺材吧。”
“江晚!”唐秀娥氣得臉色鐵青,瞪著我說不出話來,回頭就對江海洋撒潑,“你也不管管!有這樣當姐姐的?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江怡軟綿綿地道:“媽......你别這樣,本來就是我對不起姐姐,她跟宴卿哥哥是真愛,宴卿哥哥也是可憐我......”
“傻瓜,你就是心太軟,才會從小被她欺負!你們兄妹倆都跟我一樣窩囊,隻會被人欺負!”唐秀娥黯然抹淚,委屈極了。
病房裡,始終一言不發的江浩,也就是江怡的雙胞胎哥哥,這時突然發話:“媽,您罵自個兒就行了,别帶上我。”
“閉嘴!”唐秀娥看向兒子,氣橫橫地瞪了眼。
我實在看不下這出鬨劇,也不想再見到顧宴卿這副噁心虛偽的嘴臉,轉身走人。
江海洋沒有挽留我,反倒提醒了句:“有空多來醫院,幫你小媽照顧下怡怡,哪像個做姐姐的樣子。”
我回頭一笑,“讓我來照顧江怡?你們不怕我半夜拔她氧氣管麼?”
“啪!”話音未落,我結結實實地捱了個巴掌,臉都被打偏過去。
耳邊蜂鳴聲不斷,我轉過臉怒瞪著我爸,心裡的恨猶如火山噴發。
“江叔!”顧宴卿急忙過來勸解,一副嗬護我的模樣,“你别怪小晚,全都是我的錯——”
“啪!”下一秒,我狠狠一巴掌甩在顧宴卿臉上,將他的臉也打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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