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關注的焦點轉移,朝著池蘭香和徐小蓮指指點點起來。
池皎皎說得對啊,兩個婚都沒結的小丫頭,怎麼知道男女乾那檔子事的時候會發出啥動靜?
除非她們不檢點,偷偷和男人胡搞過了。
徐小蓮委屈地癟了癟嘴,下一秒就捂著臉哭起來:
“嗚嗚嗚我、我都是聽蘭香說的,我什麼都不懂……”
池蘭香狠狠剜了她一眼,“你就知道哭,沒用的東西!”
池皎皎拍了拍腦袋,“啊,差點忘了,池蘭香在城裡有個當主任的對象呢。”
“你和那位主任雖然還沒結婚,但背地裡肯定經常乾那種事吧,瞧瞧,經驗多豐富啊,隔著林子聽聲音就能聽出來别人搞破鞋。”
“你少血口噴人!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見男人就撲,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池蘭香宛如被踩中尾巴的炸毛貓叫起來,可眼神左右飄忽暴露了她此時的心虛。
她和楊哥當然做過很多次了,死肥婆怎麼會知道?肯定是隨口胡謅的。
池皎皎聳肩,笑得譏誚,“這樣啊,那你就是有流氓癖好唄,白天蹲守玉米地小樹林,晚上就趴别人家門上,專門偷聽夫妻倆辦事!”
“大傢夥以後可要小心了,咱們村出了個女流氓啊,喜歡聽别人乾那種事,說不定哪天晚上她就從你們牆根冒出來了呢!”
讓池皎皎自證清白是不可能的,誰敢往她身上潑臟水,她連盆帶桶三倍奉還!
周圍人目光瞬間變得鄙夷起來。
“蘭香丫頭真偷聽我們牆角了,哎喲,臊死人了,她是不是腦瓜子有病啊?”
“姑孃家還是要點臉吧,隻見過男的耍流氓,女流氓還是公社頭一個!”
“怪不得最近睡覺的時候老覺得外頭有動靜,八成是被這騷蹄子趴窗戶了,把我跟我男人都看光了……”
池蘭香臉色跟吃了屎似的難看。
一群農村老婦女,又醜又土的玩意兒,憑啥覺得她會偷聽她們牆角?
她瞪著眼睛嗬斥,“你們是不是蠢,池皎皎的鬼話也信?還不趕緊報公安吧,把這對姦夫淫婦抓起來槍斃,免得給咱們大隊丟人……”
“啪——”
伴隨清脆的巴掌聲,眾人眼前一晃,好像有什麼飛出去了。
哦。
是池蘭香。
她被池皎皎一巴掌給、扇、飛、了。
村民們目瞪口呆,場面如同被按下了靜音鍵。
池皎皎果然還是那個池皎皎,他們大隊排得上號的潑辣貨,瘦變白隻是她的偽裝,動起手來招呼都不打一聲的狠角色。
池皎皎大步上前,薅起池蘭香的頭髮,“啪啪啪”左右開弓。
“痛不痛?嗯?”
“要不要我輕一點?”
“不是喜歡聽牆角嗎,你聽聽,這動靜像不像你說的搞破鞋,做臟事?”
“啪啪啪——”
讓你蹦躂了這麼久,再不動手就不禮貌了!
巴掌聲,再配上池皎皎的話,確實有點乾那檔子事的味道了,還是戰況非常激烈的那種。
圍觀村民都給聽尷尬了。
這……
以後惹誰都别惹池皎皎,脾氣暴不說,連這種損招兒都想得出來。
“我和鄒竹生清清白白,什麼事也沒有,他被野蜂蟄了,我幫他處理傷口,隨口問一句痛不痛要不要輕點,有什麼問題?”
“這麼尋常普通的話到了你們耳朵裡就是偷人搞破鞋,隻能說明你們心是臟的,聽什麼都是臟的!”
池皎皎說完,抓著池蘭香衣領的手順勢放出了幾隻野蜂。
野蜂陡然離開靈氣充足的空間,比先前狂躁數十倍,進到池蘭香領口就開始亂竄,旁邊挨著的蔡大娘也遭了秧,有兩隻野蜂鑽進了她的袖口。
“啊!有東西爬我衣服裡去了!”
“是野蜂!嗷,蟄死我了——”
衣服裡有野蜂亂鑽,比被野蜂追還要恐怖。
池蘭香和蔡大娘發狂般地拍打衣服,驚聲尖叫。
結果野蜂受到刺激,越發凶狠地蟄咬她們。
池皎皎冷漠看著,目光從躲在人群裡的徐小蓮身上劃過。
嗬,這個徐知青倒是很會“獨善其身”,當真以為自己沒看到她藏起來的尾巴嗎?
**
冒出幾隻野蜂,看熱鬨的村民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池皎皎和顧錚往家走,鄒竹生順路也不遠不近地綴在後面,半道上卻被幾個嬸子圍住。
“剛才鄒竹生的眼皮還又紅又腫呢,這麼一小會工夫居然就消了,皎皎丫頭你給他敷的啥草藥啊,可真管用。”
“皎皎啊,嬸子家的黑蛋也被野蜂蟄了,能不能請你去給看看?”
“還有我家,我家娃娃也被蟄了好大幾個包,都流黃水了……”
這幾個嬸子和蔡大娘不一樣,她們是跟著顧錚和村長過來的,剛才湊熱鬨的時候也幫忙說了公道話。
池皎皎蹙眉,“村裡被野蜂蜇傷的人很多?”
顧錚將自己在大隊部聽到的告訴她,“如果你願意幫村民們醫治,可以像胡醫生那樣收取診金。”
如果是顧錚自己,不會考慮診金方面的問題,軍人身份決定了他有保護、幫助老百姓的義務,池皎皎雖是他的妻子,可他卻並不想把這份責任強加在她身上。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