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孽啊——”池老太捂著胸口,差點氣了個仰倒,生怕那根棍子什麼時候就砸在了自己身上。
池皎皎現在就是條瘋狗,逮誰都咬一口。
她不好過,就要讓全家人都不好過!
“吱呀”兩聲,趙娟,錢紅燕和池蘭香披頭散髮地從屋子裡鑽了出來。
再不出來,她們的名聲都要被池皎皎罵臭了,以後在村子裡還怎麼做人?
“哐當!”木棍被扔在錢紅燕腳邊,嚇得她雙腿發軟,拉住旁邊的池蘭香才沒癱在地上。
太恐怖了,她做了一整夜的噩夢。
夢裡全是池皎皎黑沉著一張臉,舉起刀追在她身後,一邊陰森冷笑一邊喊:“三嬸,我要割了你的舌頭!”
“三嬸……”
才剛出聲,就見錢紅燕死死捂住了嘴巴,含糊喊著不要割她的舌頭。
池皎皎輕笑了聲。
看來昨天留在三嬸穴位上的能量起了大作用啊,她肯定陷在“美夢”裡都不願醒吧。
一家人,有活就得分著乾。
趙娟打豬草,錢紅燕挑水,池蘭香撿柴。
池蘭香甩手,老大不樂意,“這些活平時都是二伯孃在乾,憑啥推到我們頭上?”
池皎皎瞥了她一眼,給原主下藥的賬還沒算,且容她再蹦噠幾日。
按照記憶,池蘭香在和顧錚定完親沒多久,就勾搭上了一個有錢有勢的城裡乾部,可那個乾部是有老婆的,池蘭香沒名沒分的跟了他一年,最後借肚裡的孩子成功小三上位。
既然池蘭香這麼喜歡喊人捉姦,那她就替原主加倍還給她。
錢紅燕心裡有陰影,暫時不敢和池皎皎作對,夾著尾巴去拿桶挑水。
“娘,死肥婆把你燙成這樣,你還幫她乾活?”
“噓!少說幾句,那丫頭有些邪門……”
錢紅燕神叨叨地把池蘭香拽走了。
“喪門星,你就耍威風吧,等你爹回來,竹條子抽爛你的皮!”
池老太成了光桿司令,窩一肚子火發不出來,陰沉著臉低聲咒罵。
“老太太,積點口德,我要是喪門星,你三個兒子三個孫子誰也逃不掉,排著隊往墳堆裡跳吧!”
“你!!!”
池老太氣得兩眼發昏,踉踉蹌蹌往後倒。
這要是倒了,皎皎會被人說忤逆長輩的,老太太最會訛人了。
林杏花連忙扶住了她,嘴笨地找補:“娘,大清早的,您就别說那些晦氣話了,爹和大伯子他們還在河壩上呢,真要出了什麼事……”
噗噗,池老太心口又被插了兩刀,“你、你給我閉嘴!”
她習慣性地伸手去擰林杏花的胳膊撒氣,卻看見池皎皎進屋拿了把剪子出來,還衝她比劃。
池老太眼皮狂跳,哆哆嗦嗦地收回了手。
老三媳婦沒騙她,死丫頭被臟東西上身了,拖剪子是要殺人啊!
看著池老太踩一雙小腳跑得飛快的背影,池皎皎疑惑地歪了歪頭。
天上掉金子了,老太太不要命的跑?
“皎皎,你拿剪刀做什麼?”林杏花問。
池皎皎將剪子和她收拾出來要洗的衣物放在一起,又指了指池老太拿來的一筐。
“那些衣服都是拆了我的衣服做的,被她們穿過,我挺嫌棄的,但用來做抹布還是可以的。”
其實做抹布她都嫌臟。
可那是原主的東西,剪碎揚了也不能便宜這一家子極品。
林杏花倒抽一口冷氣,“使不得啊!”
“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心裡難受,可你這麼做,娘真怕等你爹回來了,娘護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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