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懊悔,卻嘴硬嘲諷道:“工資高又怎麼樣,還不是個窩囊殘廢,看著就礙眼,也就你當個寶。”
“我男人本來就是寶,等他重新站起來,記得睜大你的狗眼來看。”
“哈哈哈,我看你腦子才是被野豬拱了吧,殘廢還想站起來,白日做夢呢!”
周圍的人也搖頭。
這丫頭估計是想她男人站起來想瘋了。
老胡頭說顧家小子傷得太重,一輩子都離不開柺杖。
池皎皎沒有跟他們爭論,顧錚能不能站起來,一個月後自會見分曉,到時候不用她出手這些人的臉就會被啪啪打響。
她瞥了眼池蘭香明顯不合身的裙子,突然發問:
“你的城裡對象姓甚名誰在哪個單位當乾部,不會根本沒有這個人,你吹牛騙大家的吧?”
池蘭香是個經不起激的,下巴一抬道:“說了你們也不知道,我對象是縣食品廠的楊偉楊主任。”
她篤定這群鄉下人不認識楊哥,更不會知道楊哥其實是結了婚的。
聽完那簡短的介紹,池皎皎心裡哢嗒一下,是懷疑和事實落定的聲音。
池蘭香的姦夫竟真的是黎芳姐丈夫。
什麼運氣,這麼狗血的事情都叫她撞上了。
池皎皎眼神轉了轉,語帶諷刺道:
“你裙子的領口有磨損,釦子從上往下數第三顆是後面縫上去的,你的城裡對象不是主任嗎,怎麼拿件别人的舊衣服糊弄你?”
池蘭香下意識捂住釦子,“胡說八道什麼,這明明就是新的。”
有幾個嬸子圍過來,“真的嘿,裙子後面還縫過針哩,肯定是别人穿過的,蘭香丫頭你被人騙了!”
“看來你的城裡對象很差勁嘛,把你當蠢豬耍,你不去找他算賬嗎?”
池蘭香咬唇,氣哼哼地跺腳,“你别想看我笑話,過兩天就去城裡找他,肯定是拿錯了。”
池皎皎挑眉,就等這句話呢。
進城好啊,不進城她怎麼有機會把原主受到的傷害還至其人之身。
*
與此同時,池家正開始了一場針對池皎皎的預謀。
“你們屋裡什麼味兒,怎麼這麼腥?”
池二壯一走進三房所在的東屋就捂住了鼻子。
錢紅燕探頭探腦地朝院外望瞭望,又把小兒子池紅衛喊去外面守門望風。
“記住了,一看到死丫頭回來就進來報信!”
吩咐完小兒子,她又和池老三一起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小木桶。
移開木板,隻見木桶裡盛滿了紅褐色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嘔!”池二壯捏住鼻子,“你們把這玩意兒放屋裡乾啥?”
錢紅燕像是聞習慣了,不遮不擋道:
“二哥你别怪罪,你家皎皎最近太邪乎了,我們也是逼得沒法了才搞來這個東西對付她。”
腥臭的味道直往鼻腔裡鑽,池二壯不僅不反對,反而主動問了句,“這玩意兒能有用嗎?”
何止他們,他也覺得池皎皎身上沾了不乾淨的東西。
錢紅燕眼裡閃著詭異又興奮的光,“我特意回我孃家找半仙兒問的法子,在大太陽底下暴曬了七天,月亮下面曬了七個晚上,肯定有用!”
這時,守在外頭的池紅衛匆匆跑進來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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