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傲萱做夢都想走!
不說别的,就說這學習軍醫術,也夠她們受的。
嚴氏歎了口氣——原本她想軟磨硬泡地讓嚴家後人學習嚴家的看家本領,如今看來……嚴家軍醫術註定要失傳了。
罷了,也許這便是命運的安排,人為不可抗。
嚴氏溫柔笑道,“好,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一會姑母給你們準備一些禮物,權當謝禮。”
“姑母太客氣了,用什麼謝禮啊?我們來幫忙是應該的,即便不是因為幫忙,我們姐妹該來陪姑母,也是要來的。”嚴傲萱說著討喜話。
嚴氏聽了後,心都化了,眼神滿是寵溺——孩子總歸是好的,不枉她疼她們一場。
就在所有人以為,此事這般定下來時,卻聽嚴綺瀾道,“妹妹,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忘了什麼?”嚴傲萱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驚恐地看向姐姐——不是,姐,還真要切磋?現在連表哥都站在那賤人身邊,咱們能占到什麼便宜?
嚴綺瀾眼神淬毒,“妹妹還真是記吃不記打,你忘了上回切磋時,表嫂說的話嗎?表嫂說,還要和你打一次,我們這都要走了,難道表嫂這麼一點小心願,你不願滿足?”
嚴傲萱在心裡把姐姐罵了個千百遍——她算是看明白了,她親姐不僅算計她、拿她當刀使,還要直接把她玩死。
裴今宴終於忍無可忍,怒道,“你們還敢提這件事?上次你們藉口與明妝切磋,實際卻險些毀她的容,拳拳都往臉上招呼。明妝怕母親擔心,沒將此事告訴母親;我也念你們是我表妹,幫你們隱瞞,現在你們還敢主動提出來?
怎麼,你想當著眾人的面、當著錢掌櫃的面,再把明妝打得鼻青臉腫?你們哪來信心,認為嚴家能敵得過蘇家?舅舅生養你們,你們非但不報恩,還要害了嚴家?”
眾人嘩然!
嚴氏驚嚇得臉色慘白,蘇明妝急忙跑到嚴氏身旁,安撫道,“老夫人息怒,事情沒裴將軍說得那麼糟,切磋而已,哪能沒有磕磕碰碰?您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心裡想著——裴今宴這臭男人,若是把老夫人嚇犯病,她饒不了他!
錢掌櫃素來笑眯眯的臉,此時一片陰沉,目光陰鷙地盯著嚴家姐妹。
孫掌櫃也急了,一拍桌子,“切磋往臉上招呼?你們家就是這麼教你們武藝的?男子切磋都不打臉,你們女子打臉,武德呢?别說嚴家武德如此,我可不信!老夫人是頂頂好的!”
嚴綺瀾見事態不妙,立刻要撇清關係,“妹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切磋就切磋,怎麼能打臉?”
之後又向眾人解釋,“姑母息怒,表哥息怒,妹妹年紀小下手沒分寸,我不知情的!我怎麼敢傷表嫂?剛剛我隻是想著,表嫂曾說要再切磋,我們就這麼走了,怕不合表嫂心意,所以才提了一嘴。哪怕是表嫂要切磋,我也會製止。”
嚴傲萱都瘋了,“不是……不是這樣!我沒有!”之後怒意地瞪向自己姐姐。
蘇明妝靜靜地看著兩人狗咬狗一嘴毛,思考片刻,“好啊,不是想切磋嗎?我們去哪切磋。”
眾人一片嘩然——因為廳堂內鬨出了動靜,外面的下人們早就停下吃酒,齊齊圍在門口,看裡面發生了什麼。
眾人聽說這兩姐妹曾打過夫人,氣得恨不得衝進去給夫人報仇。
劉嬤嬤趕忙勸道,“王嬤嬤,你快去攔著啊!夫人跟著裴二夫人才學了幾天功夫,打不過她們的!”
王嬤嬤抿著唇,也不知如何是好——小姐天天晚上苦練,就是為了報仇,但現在滿打滿算,也才練了十幾天,能打贏嗎?會不會又被打腫了臉?
嚴傲萱焦急道,“我不想再切磋!表嫂,我向您道歉行嗎?我……我之前不懂事、我沒武德,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我不敢了!”
蘇明妝當然知道,這姐妹兩人,姐姐有心計,拿妹妹當槍。
上次切磋,便是嚴傲萱和她打,嚴綺瀾陰陽怪氣。
她氣的不是自己被打,而是嚴綺瀾陰陽怪氣地說武官勇猛無畏、文官貪生怕死;武官在前線殺敵時,文官在朝堂搖尾討好……當然,其自然不會說得太露骨,但意思不變。
這姐妹兩人,最可惡的便是嚴綺瀾!
想到這,蘇明妝面色嚴肅地對嚴傲萱點頭,“好,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我原諒你一次,你我兩清。這件事,與你無關了。”
之後,蘇明妝又看向嚴綺瀾,道,“你也是老夫人的侄女,我不想為難你。我隻問你,你要切磋嗎?你若是不敢切磋,便收回之前的冷嘲熱諷、含沙射影;若敢切磋,便收起你那些陰暗手段,别拿你妹妹當刀,我們兩人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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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7點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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