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酌也馬上嚴肅下來,“還沒訊息。”
蘇明妝掏出信,“我得到了,一切順利,除了錦王貼身隨從靖風沒成功殺死,其他都按要求清理乾淨,沒留下線索。”
裴今酌驚訝,急忙接了信,打開看。
看完後,狠狠鬆了口氣。
蘇明妝掏出了一遝銀票,“這是第二批銀子。”
裴今酌看著銀子,一雙劍眉皺緊,欲言又止。
想拒絕,卻需要在京城買兩個小院子做落腳點,又沒資格拒絕,一時間又氣又羞。
蘇明妝知曉對方好面子,便不等迴應,把銀票放在桌上就要走。
裴今酌急忙道,“等等,你去哪?”
蘇明妝被叫住,疑惑地看去,“回去啊?我這是藉著散步的藉口出來,說兩句話沒問題,時間久了會被人說閒話的。”
又嘟囔一聲,“其實現在搞不好就有閒話了。”
否則誰家堂兄不在家,堂嫂沒事就往堂弟房間裡鑽?
她不敢繼續想!
“……”裴今酌。
隨後,蘇明妝一眾人離開。
裴今宴並未相送,而是站在床前,看著女子身影消失在院門,才收回視線,
順便收回的,還有壓抑的不捨情緒。
……
蘇明妝一眾人離開青竹院,剛回到雁聲院,就見習秋從裡面跑出來,“小姐您回來了?有您的信!”
“信?”蘇明妝接了信,當看到落款,瞬間美眸大睜。
王嬤嬤擔憂道,“小姐,是誰的信?”
蘇明妝抿了抿唇,故意沒表現出喜悅,“裴將軍的。”
蘇明妝拿了信,匆匆回了房間。
王嬤嬤見小姐一下子有了興致,便憋了笑。
雅琴問,“王嬤嬤,您在笑什麼?”
王嬤嬤小聲道,“你們發沒發現,小姐剛剛心情還不好來著,自從接了國公爺的信,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雲舒頻頻點頭,“發現了!小姐還迫不及待地跑去看信。”
王嬤嬤歎了口氣,“國公爺也真是的,眼看著小姐逐漸動了心思,他怎麼還跑到前線去了?真是恨鐵不成鋼。”
雅琴和雲舒也點頭如搗蒜。
房間內,
蘇明妝正拆信,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裴二夫人說,在前線的武將寫信,都是寫一堆,之後捆綁著一起郵寄。
她一抬眼,正好看見習秋在門外轉悠,便叫了進來。
“我問你,你是從誰手中接這個信?”
習秋脆生生地答應,“回小姐,是從門房大叔那裡接到,門房大叔說剛送到,還熱乎的。”
“……”蘇明妝微微凝眉,“那你接的時候,隻有這一封,而沒有其他?”
“就這一封。”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習秋出了去。
蘇明妝抿了抿唇,隨後拆開信,拿出信紙。
紙上面的字不多,不過好在不像上回那樣,隻有“保重”二字。
卻見信上道——
『頃誦華箋,具悉一切。
關於上回書信,隻寫“保重”二字,實乃我思慮未全,致你誤會,抱歉。
關於老者之事,彼時我便覺蹊蹺,未曾因此事而銜恨,況且,無論何事發生,我都不會怨你。
而請纓鎮戍關之事,緣由甚簡——與千萬北燕男兒一般,欲建勳立業。
勿為吾憂,萬照顧好自己。保重。』
一張信紙,便寫完。
但蘇明妝發現,後面還有一張。
第二張的口吻,與第一張字體端正、口吻官方不同,其略有潦草,口語化也比較多,看起來好像是信要發出,他匆忙補充的一句——
『我來鎮戍關確實有一些私心,但與你無關,隻與我自己有關。你萬不要自責,待我回京時,便會想清楚,到時候與你好生解釋。』
第一張信紙,蘇明妝看了一遍之後就沒再看,倒是把第二張信紙反反覆覆看了幾遍,恨不得把每個字都拆開,窺視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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