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能找到辦法,還是别搭嫁妝,她的嫁妝也都是父母精打細算攢下的,她不捨得。
另一邊,
霍薇本來想給蘇明妝個下馬威,卻發現人家壓根不看她,氣得她火冒三丈,又無計可施。
就這樣,馬車停在了一個規模不小的酒樓前面。
酒樓共有三層,乾淨利落,古樸嚴肅,卻因常年未翻修裝潢,而不夠華麗。
此處地段極好,寸土寸金。
周圍鋪子都削尖腦袋地裝飾,隻有裴家酒樓平平無奇,在這一眾華麗商鋪中,猶如“雞立鶴群”。
蘇明妝看著這酒樓,腦海中閃過一個靈感!
還沒等蘇明妝將雲霧一般的靈感聚攏起來,其他幾人已經下了馬車,裴二夫人站在馬車門口催促。
蘇明妝也隻能將思緒放了放,打算等檢視完酒樓的情況,再捋順靈感。
下了車,一眾人進了裴家酒樓——望江樓。
酒樓內,正無事可做的掌櫃和小二,見裴二夫人來了,立刻齊齊迎了上來,與東家的人問好。
蘇明妝趁著眾人說話的間隙,環顧四周,打量起這個酒樓。
望江樓,名為望江,實際上京城卻沒有江。
而這名字的起因,是當年跟著先祖皇帝打江山的裴家祖先,在江邊打仗,隻要戰事歇息,便望向江的對岸,苦盼援兵。
後來江山已定,開國皇帝以軍功封爵,為裴家祖先封為安國公,禦賜府邸,還有一些產業。
這酒樓,便當是禦賜產業中,最大的那個。
其他封爵的武將給產業起名字,全是為皇帝歌功頌德,隻有裴家祖先每每夜深人靜,經常思想那些陣亡的將士,便給酒樓起名叫望江樓。
戰時望江,是等待援兵。
戰後望江,是等待將士們的亡魂歸來。
而其他官員的產業,都雇傭一些能乾的夥計,到處挖一些有本領的掌櫃。
隻有老國公的望江樓,收留的都是一些無家可歸、身體殘疾,或者捨不得離開將軍的舊部。
這些,是蘇明妝回門那天,從大嫂那裡聽說的。
大嫂平日裡幫母親打理家產,管著不少鋪子,自然對京城的各種鋪子、競爭對手,瞭如指掌。
蘇家酒樓就是大嫂來打理,所以聽小姑子對酒樓有興趣,便洋洋灑灑講了很多。
裴二夫人皺著眉,環顧乾淨整潔、寬敞明亮,卻沒食客的酒樓,問道,“孫掌櫃,今日生意不好嗎?”
孫掌櫃是個五十多歲、身強力壯的中年漢子,面容英俊剛毅,身材結實魁梧,
若不是穿著掌櫃的長褂,全然看不出是掌櫃,會誤以為行軍之人。
實際上,孫掌櫃還真是行軍之人,之前跟著裴今宴的父親、老國公打過仗,傷了筋骨,腿腳不太利索。
行走是沒問題,奔跑打仗便吃力了,老國公將他安排到望江樓,這人也是能乾,從小二一直乾到了掌櫃。
隻是孫掌櫃換了職業換了“皮”,內裡的核子還沒變,依舊剛正不阿、正義感十足。
此時,這猛虎一般的漢子,站在裴二夫人面前尷尬地撓頭,低著腦袋好像在找地縫,隻要找到,立刻就鑽,“這……啊……嗯……是啊……今天……嗯……不太好……”
蘇明妝收回視線,看向那尷尬的鐵漢,心中好笑——哪是今天不好?怕是日日不好。
突然,她的笑容一頓,因為猛然想起一件事——夢中,這孫掌櫃……好像被她害死了。
夢裡,她被迫管理酒樓後,要把這些不會做生意的掌櫃小二都辭掉,雇傭一些圓滑靈巧的小二和八面玲瓏的掌櫃,望江樓的工人自是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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