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命令,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
“非常時刻,如果你們抗拒西山基地的法令,那麼結果隻有一種!”
淩鋒冷冰冰的對所有人說道。
村民們的臉上表情隻剩下一種——絕望。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的反抗毫無意義,眼下淩鋒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任務的失敗,讓他連表面的敷衍都懶得去做。
任何人在這種時候挑戰他的權威,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抹殺!
淩鋒給史大永使了一個眼色。
史大永端著槍走到人群前面,大聲喊道:“16歲到35歲之間的,包括16歲和35歲的人,隻要身體完好沒有殘疾,全都給我回去收拾東西!其他人留在現場不準走動
“不要抖機靈,也不要想趁機逃跑!一旦被我發現誰敢逃跑,直接當做逃兵就地格殺!”
現場鴉雀無聲,那些原本打算反抗的青壯年也喪失了勇氣,垂著腦袋,乖乖的回去收拾東西。
跟他們回西山基地,還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可如果這個時候當出頭鳥,那就是死路一條!
於是徐家鎮的廣場上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十幾個特戰隊員拿著槍,命令上千人聽從他們的命令列事。
就像是十幾條牧羊犬在看管上千隻溫順的綿羊。
有的人不敢反抗特戰隊,卻不願意離開家人,選擇自殘,用石頭砸斷了自己的腿。
可是迎接他們的不是特戰隊的寬恕,而是一發冰冷的子彈。
就這樣,半個小時以後,徐家鎮的村民們就被分成了兩撥人。
青壯年足有四百多人,個個都是家裡面的主心骨。
而能夠在寒冰末世當中存活到現在的,無一不是身強體壯。
因為身體差的人早就死光了。
眼見著馬上就要骨肉分離,現場哭聲一片,他們無奈的跟家人做著最後的道别,卻連跨過中間那條線過去抱一抱妻女的勇氣都沒有。
清點好了人數之後,史大永走過來對淩鋒說道:“大隊長,人齊了!要不要把糧食也帶上?”
徐家鎮可是有不少存糧的。
雖然被他們霍霍了不少,但剩下的分量也很可觀。
如果能夠帶上大批糧食回去,也能夠減輕他們的罪責。
淩鋒有些意動,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先留在這裡吧!這一回主要是帶人回去,路途遙遠,不方便攜帶
“如果以後有需要的話,我們再回來取一部分
史大永感歎道:“您還是太過仁慈了!”
當即特戰隊的人押送著那四百多名青壯,離開了徐家鎮,朝著西山基地進發。
剩下的那一堆老弱目送著他們遠去,直到他們走遠了才開始痛哭起來。
……
幾個小時之後,淩鋒帶著這一批人回到了西山基地。
看守基地的士兵看到大隊長帶回來那麼多人,驚訝之餘也是非常高興。
“大隊長,你們竟然找到了這麼多倖存者,這是大功一件啊!”
士兵望著那四百餘人,别提多高興了。
有了這些人,兵源可以得到補充不說,第四生命倉的勞動力就更不愁了。
畢竟在西山基地,第四生命倉的消耗速度還是很快的。
除了需要被用作實驗的耗用材料之外,經常會有人因為無法承受巨大的心理落差而選擇自殺。
這給其他人帶來非常大的困擾。
畢竟沒有這些底層的人負責勞作,上層的人就無法享受到各種服務的供應。
淩鋒的臉色依舊冷冰冰的,對士兵的恭維視而不見,隻是淡淡點了點頭。
這讓守門的士兵感覺有些奇怪。
而由於之前張奕的一番屠戮,導致通訊兵全體陣亡,所以西山基地至今為止都不知道他們的士兵幾乎死完了。
淩鋒帶著這些人回到基地,梁悅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雖然淩鋒已經對她產生了懷疑,但是她作為強大的異人,如果沒有充足的證據,不可能直接將她抓起來。
倒不是因為西山基地有什麼公正的規則。
隻是像她這種強大的異人是西山基地重點拉攏的對象,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會把事情做的太絕。
梁悅也不害怕,反正她交上去的手機並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
一群人進入西山基地之後,立刻有負責檢疫的人員前來,為那些徐家鎮的青壯做檢測,一如之前梁悅他們到來的那些流程。
而首席秘書葛柔,已經在地下室裡面等著他們的到來了。
她的目光落在淩鋒的身上,臉上帶著一如既往職業化的微笑。
“淩隊,領袖讓你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
淩鋒板著臉,點了點頭。
該來的東西總是要來的,他沒有辦法逃避。
而且接下來他想要複仇的話,也必須要得到陳希年的支援才行。
史大永和鄭雪融幾個人有些緊張。
史大永低聲說道:“隊長他不會有事吧?”
眾人的心頭都清楚,這一次損失那麼嚴重,淩鋒作為淩隊肯定難辭其咎。
陳希年是個賞罰分明的人,若是當年在軍旅當中,肯定會重罰淩鋒!
鄭雪融搖了搖頭。
“罵上一頓肯定免不了,但現在領袖需要用到淩隊
史大永覺得鄭雪融說的有道理,便也不再擔心。
果然如他們所料的那樣。
淩鋒來到了陳希年的辦公室,向他一五一十的彙報了這次任務的戰況。
得知自己最精銳的特戰隊陣亡了五十餘人之後,陳希年氣的直接拍了桌子,把自己的水杯都摔碎了!
“淩鋒,我將特戰隊一半的精銳交給你,結果你給我這樣一份答卷嗎?”
“你知不知道,那五十多人想要培養出來有多困難!他們抵得上一千名普通的士兵!”
“你就是西山基地的罪人!”
一想到當初淩鋒接任務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他一定能完成,陳希年心中就更來氣了。
淩鋒立正站好,任由陳希年對他責罵。
等到陳希年罵完,他緩緩跪在了地上,然後雙手扶著膝蓋,低下頭顱一字一句的說道:“領袖,我有罪!如果您覺得我該死的話,現在就可以處死我
“但是我希望您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戴罪立功。不親手乾掉張奕,我死都不會瞑目!”
陳希年的胸口劇烈起伏,他低頭冷冷看著手下的悍將,真的恨不得把他槍斃!
可是想到當下的局勢,他又離不開這把趁手的刀。
陳希年很快緩和下來語氣,淡淡的說道:“算了,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暫且記下你的過錯,之後看你的表現如何。要是再犯,那就數罪併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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