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坐下來之後,田安象給雙方做了介紹。在田安象的口中,李豐是他的恩師。
張元慶沒有小看李豐,對方雖然已經退了,但是關係仍然還在。否則的話,胡繼平那個傢夥,不會苦苦為了李先行的事情奔波,不惜得罪自已也要拿到這個人情。
隻不過胡繼平還是小看了張元慶,將他的臉面直接扔在地上踩。
飯局上,田安象基本上都是在回憶這些年天水市的工作。這份感慨倒不是假的,想想他來天水市的時候,也是滿懷包袱的一個人。
現如今即將要離開這個奮鬥了多年的地方,說沒有感慨那是假的。
李豐聽了田安象的話,也不由連連感慨:“老田啊,我們都已經老了,昔日的恩怨也記不清了,世界終究是年輕人的。”
田安象也飽含深意地說道:“老恩師,你說得很有道理,世界終究是年輕人的。其實幫幫年輕人,也就是幫幫我們的未來。”
李豐沉吟著點了點頭,田安象再看向張元慶:“元慶,你覺得呢?”
田安象的面子也算是給足了,實際上黨校的三個名額,也是田安象給的。對方真想要做個人情,直接送出去也是正常的。
可是對方特意組了這麼一個局,然後詢問自已的意思。事已至此,張元慶點了點頭:“田書記說得很有道理。”
這麼一說,李先行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張元慶是答應了自已的事情。
李豐則是抬頭,深深看了張元慶一眼。
隨後雙方再沒有提這些事情,直到酒過三巡,李豐提杯與張元慶喝酒:“張校長,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個歉。說起來,還是我家教不嚴。”
張元慶淡淡一笑:“本就是誤會而已,我回家之後想開了,覺得這也就是關心則亂。不過這樣的風氣的確要刹住,也就是我不計較,換作别人隻怕收過來扔到紀委那裡去了。”
兩人碰了一杯,張元慶就不再提這個事情了。等到一餐飯吃完,田安象就讓李先行送張元慶回去。
等到張元慶走了之後,田安象這才含笑看向李豐:“老領導,這小子還算給我三分薄面,這個事情估計他隨後兩天就辦了,你也不要太過擔心。”
李豐感慨了一聲:“老田,剛剛當著孩子的面,我沒好意思糾正。你可别喊我什麼老恩師、老領導,說起來之前的事情,是我愧對了你。”
田安象卻勸慰道:“哪有什麼愧對不愧對的,不過就是立場不同而已。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場之上,想必想法也和你差不多。不過要說我們那一代人,還是有著那一代的侷限性。
元慶這小子不錯,能守得住原則,做得成大事,看到他我就想到了過去的自已。我那個時候來天水市的時候,比他年齡可大得多,但是做事沒有他這麼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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