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行,楊絮聽說過。在她聽說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張元慶被捲入到這樣層次的事件之中,那麼後面的路就變化莫測了起來。
而她也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她也想到了,如果張元慶再往上走,自己所做的那些,會不會最終讓他失去一切。畢竟到了更高的層次,自己所做的那些障眼法就太過可笑了。可是如今已經追悔莫及,其實楊絮也明白,當張元慶再往上的時候,也需要更高層次的力量。正如周強斌到省城市去當市長。
所以當眼前這個女人來找自己的時候,特别是她將殷桃孩子的親子鑒定拿給自己,楊絮就知道她已經别無選擇了。
女強人冷冷說道:“要怪就怪周依依,這個小妮子心思太深,不在她身邊埋個人,老爺子晚上睡覺睡不著。再者說,就我們調查到的這些事情,你覺得有一天張元慶知道你做得那些事情,他還能受得了?”
楊絮沒有再說話了,她看著藍天白雲,忽然想起一段很矯情的話。
我聽過有這樣一副藥,可醫相思之苦:九葉重樓二兩,冬至蠶蛹一錢,煎入隔年雪,可醫世人相思苦。可我疑惑,重樓七葉一枝花,冬至何來有蠶蛹。怎能采取隔年雪,相思怎可解?
後來方知,夏枯即為九重樓,挖地三尺寒蟬現,除夕子時雪,落地已隔年,原來過了離别時,相思亦可解。
楊絮喃喃自語:“原來過了離别時,相思亦可解。”
說著,楊絮竟然癡癡笑了起來。
女強人見狀,皺緊了眉頭:“你這個瘋女人留著,未來說不定能壓住周依依那個小妖孽。”
說著女強人眼睛亮了起來:“這樣也好,跟著我後面,我培養你。”
……
周依依下午一直在打電話找張元慶,她本能覺得張元慶出事了。
在打不通張元慶電話之後,周依依毫不客氣的打電話給了夏瑾瑜:“我叔叔怎麼了,他現在在哪。”
夏瑾瑜淡淡道:“他就是問我一些事情,這個我還要跟你彙報?至於他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周依依秀眉皺著,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意,隨後冷笑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周依依想要打電話給自己父親,不過又覺得這個電話不能打。她隱隱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估計對張元慶是很大的打擊。
這個事情不是事業上的事情,否則張元慶不會去見夏瑾瑜。好端端見這個女人,那就是感情上的事情。
周依依嘗試著打電話給楊絮,結果號碼已經成了空號了。這就不用多想了,這兩人發生問題了。
周依依回到家裡等著,每次張元慶來到省城,都要在她家裡休息。
可是等到晚上都沒有等到張元慶,周依依想了想,立刻出門開車到了鄭瑤曾經居住過的小區。
果不其然,周依依進入小區之後,又找鄭瑤要了密碼鎖密碼。打開門的時候,看到張元慶躺在沙發上,茶幾那裡擺放了很多酒瓶。
周依依看到張元慶這個樣子,心裡莫名有些難受,她關上門悄聲走過去,看到憔悴的張元慶。
“叔叔,你沒事吧……”
周依依湊過去,低聲的呼喚他。
張元慶動了動,睜開迷濛的眼睛。他已經看不清眼前之人,隻是隱約覺得是一個漂亮的女子。
“叔叔?”周依依看著他的眼神,突然生出了一絲害怕。
張元慶伸手抓住了她纖細的胳膊,讓她無法再離開,他喃喃道:“楊絮?”
周依依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跌落到一個熱烈的懷抱之中。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