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吳華。跟著人的矛盾,張元慶就是看不慣他。當然對方也是看不慣自己。
正是因為雙方都看不慣,所以才格格不入。到後面在滬市碰到的時候,已經是針鋒相對了。認識這個人,沒有產生助力就算了,最後反而成為阻礙。
馮如龍淡淡說道:“你運氣很好,總是能夠碰到一些貴人相助。可是以後呢,就如同王老,他總有一天要離開的,你還能靠誰?你想想你同齡的,你有一些地位相等、關係相近的朋友麼?”
這句話,直指張元慶的短板。要知道就算嚴立,那也比自己大了不少。真正的同齡人中,自己還真沒有什麼關係較好的朋友。
如何跟這些人交朋友,如何跟這些人打交道,是一個不可避免的事情。因為老一輩會退休的,到時候自己身邊都是同齡人,到那個時候連個幫手都沒有,如何立足?
至於怎麼打交道,好像完全通過工作,也很難做到。而這個大染缸內,大傢什麼樣子,其實很多人心裡都有數,想要融入這個大染缸似乎隻有一個辦法。
張元慶明白了馮如龍的意思:“你是說自汙?”
馮如龍淡淡迴應:“你渾身雪白地出門,就會有人忍不住往你身上潑臟水,對你滿滿的惡意,因為人們不相信潔白無瑕,或者不能忍受有人潔白無瑕,事實上也沒有潔白無瑕的人。你帶有潔癖的心理,那麼路就走窄了。
體製內的東西我不是很想懂,可是有些規律是天生長在身體裡面的。你認為鬥爭就是在棋盤之內麼,往往勝負在棋盤之外。”
張元慶看向馮如龍,不由眯起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這個人過來,到底是為了試探自己還是為了考驗自己,或者是為了什麼人來對付自己的。
身在修羅場,必須時時警惕。
馮如龍卻不在乎,說完之後就玩自己的。每個人身邊都安排了一個姑娘,張元慶心裡歎了一口氣,不過表面不動聲色。
馮如龍則是玩得花,坐在他身邊的小妹被逗得花枝亂顫,一會場景就有些不堪入目了。
張元慶默默喝酒,旁邊的小妹笑著說道:“你這個人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怎麼這麼深沉,一看就不像是在外面做生意的老闆。”
到了這個地方,這些小妹的膽子也很大。畢竟在他們眼裡,什麼身份的男人都隻是男人而已。
張元慶淡淡一笑:“那你看我像什麼?”
小妹思考片刻:“也不像是老師,老師到這個環境多少有些拘謹。我看你像是當官的,要不然就是企業裡面小領導。”
張元慶嗬嗬一笑:“那真是借你吉言了,我什麼時候當了小領導請你吃飯。”
“得了,你們的嘴巴裡面沒有一句實話。領導當得越大就越虛偽,其實也挺沒勁的。”
小妹犀利地點評著,絲毫不在乎張元慶的反應。
張元慶卻像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的確,能當領導的,有幾個是真誠的好人?再說,好人也不來這個地方。”
小妹上下打量著張元慶,似笑非笑:“您這種人,不應該來這個地方。”
說罷,小妹也不搭理張元慶了。
張元慶心想,你當我想來?看著這些女的,他內心是一點波瀾都沒有。或許對於女色,自己還是守得住底線的。
這麼一想,優越感不由又來了。
“張哥你請便吧,我有點小事出去一趟。”馮如龍玩得不亦樂乎,中途帶著人就出去了。至於做什麼,已經不用多說了。
夏廣林及時過來:“老闆,你要是不舒服就先離開吧,這裡我看著就行。”
夏廣林擔憂地看著張元慶,他一個局外人都能看出來,張元慶在這裡很不適應。
張元慶卻搖了搖頭:“你來得正好,教教我在這個場合怎麼適應環境。”
馮如龍有一句話說得對,張元慶覺得很多事情,還是要接觸的。别把姿態端得太高,曲高和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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