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抿起唇,她總不能說她這幾天隻要稍微清閒下來就會忍不住去想厲寒錫的傷勢恢複情況吧?
如果真的說了的話,她總感覺自己在厲寒錫那裡落了下風。
她已經落了那麼多次的下風,現在的她隻想要贏。
“你先回答我,嚴淮的事情到底處理的怎麼樣了。”
“你先回答我有沒有想我。”但厲寒錫卻就是打算要故意吊著她似的,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低聲補充說:“我不在意你回答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隻想聽能讓我高興的答案。”
“……”
顧晚咬牙切齒,話都已然說到了這種份上了,她還能給出什麼答案來?
“嘶。”
可是又說不出口,又無論如何都覺得難以啟齒。
但厲寒錫卻也不掛電話,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答案,好半晌,顧晚才快速含糊地說了個字:“有。”
厲寒錫明知故問:“什麼有?有什麼?”
“想你。”
“誰想我?”
“我。”
厲寒錫覺得好笑,他耐著脾氣再度提出了要求:“把這幾個字連起來再說一遍。”
顧晚煩躁地頂了頂腮,到底還是飛速地嘟囔說:“我有想你。”
厲寒錫輕嘖:“你說的太快了,我都沒聽清楚。”
“厲寒錫!”顧晚忍無可忍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叫我什麼——”厲寒錫的聲音陡然變得幽幽。
“我……三哥。”顧晚到底還是選擇這種緊要關頭别跟厲寒錫硬碰硬了。
她放慢了聲音,又覺得自己遲來的尊嚴有些矯情。
那三年裡她什麼好話沒說過,為了能哄得厲寒錫高興,她又何止一次把尊嚴踩在腳底下了呢。
即便現在她已經不欠厲寒錫了。
但自己曾經低人一等,厲寒錫就是依舊可以不把她當成平等的人看看待。
甚至好比現在——自己有求於人,還抓著那麼一點的所謂自尊,有必要嗎?
顧晚深呼吸,妥協了,平靜地說:“我有想你,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厲寒錫雖然覺得有些異常卻也沒多想,他話音裡難掩愉悅,“嚴淮背後的人藏的很深,我還沒有摸查清楚那個人的身份和勢力範圍。”
顧晚瞬間火冒三丈,“所以你根本就沒有沒查出來個什麼所以然出來,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耍我玩?”
“不是。”厲寒錫沒想到顧晚的反應會這麼大,稍微猶豫卻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是今天在生意場上遇到了季宴,他私底下給了我一拳,我反揍回去的時候,他罵我說我欺負你——晚晚,你跟他說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很高興。”
“你……”
顧晚幾乎是目瞪口呆。
被打了,所以高興?
高興了,所以給她打電話?
哈?
厲寒錫是腦子有問題嗎?
“我之所以跟季宴說我懷孕了,隻是想勸他别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了,因為我知道現在的我已經配不上他了,並不是因為你的威脅起效了,也並不是因為我不喜歡他。”
顧晚越想越覺得生生,厲寒錫真是個混蛋騙子!
總欺負她,總是騙她。
太惡劣了!
顧晚一口氣說完甚至不等厲寒錫給出什麼反應,就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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