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方靜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醫院搶救。
搶救的時間比較長。
沒有人知道,方靜在辭職離開盛氏之後,究竟經曆了什麼在,總之,現在的她身上多處骨折。
甚至,左腳腳筋也被挑斷。
最嚴重的是腦袋上的硬傷,已經使她高燒不退,意識模糊,具體什麼時候能醒,還能不能醒。
都是未知數。
而且,她的情況一看就是被謀害,九死一生才撿回一條命的。
“江野,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救醒她!”
一直不曾離開的盛晏庭面色淩厲,吩咐江野保密之外,還讓今晚開車的司機小李寸步不離的守著方靜。
好在方靜的求生意識比較強。
一週後,終於醒了。
哪怕還在重症監護室躺著,方靜也要撐著見盛晏庭一面。
“盛總,對不起。”
要不是她現在起不來,一定會跪下來請求盛晏庭的原諒。
她穩了穩情緒。
接著說出真像,“盛總,我從雲裳酒店送您回公司的那晚,霍蘇蘇找我模仿您的聲音......”
那天的記憶,方靜是混亂的。
她沒有父母。
含辛茹苦把她養大的姥姥得了重病,方靜需要一筆钜款救姥姥。
剛好她從小喜歡模仿聲音。
又是盛晏庭身邊的人。
霍蘇蘇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她這個特長的,承諾給她五百萬,讓她模仿盛晏庭的聲音。
“盛總,我知道這樣做,很不對,但是我當時著急用錢,就答應了霍蘇蘇的要求。”
“在雲裳酒店的那天,剛開始,我不知道霍蘇蘇還讓我模仿蘇錦,等到我趕過去的時候,霍蘇蘇才告訴我這個要求。”
“我當時是拒絕的,但是,我姥姥等著她的尾款續命,隻能硬著頭皮按她說的,模仿著蘇錦的口吻勾引了陳曉晨。”
“蘇錦是被敲暈了,抬過去的,她和陳曉晨其實什麼都沒發生。”
“真正和陳曉晨睡了的人,是我......”
“再之後,我也不是剛好經過雲裳酒店的,是霍蘇蘇讓我在那裡,看看能不能等到您。”
“您從雲裳酒店出來之後,明顯心情很不好,等到您回到公司喝醉了之後,霍蘇蘇又讓我、讓我......”
那些難以啟齒的細節,方靜幾乎是硬著頭皮才說出來的。
好一會沒聽到盛晏庭迴應。
方靜幾經掙紮猶豫,才敢抬頭看盛晏庭的眼睛。
四目相對。
盛晏庭眼中儘是殺氣。
一張本就面無表情的臉龐,這會猶如閻羅一樣可怖駭人。
“還有隱瞞嗎?”
“沒、沒有了......我發誓再也沒有了......”方靜搖頭的時候,不小心扯到腦袋上的傷口。
疼得面色又白了幾分。
她是怕盛晏庭,卻清楚的知道盛晏庭頂多把她送進派出所,絕對不會像霍蘇蘇一樣殘忍。
片刻後,盛晏庭冷冷的撇了方靜一眼,隨即駕車前往靜安路。
位於靜安路51號的獨棟别墅。
卻早已經人去樓空。
不止找不到那個女人,連蘇老頭和童女士也不在。
負責搬運傢俱的工人告訴盛晏庭,“這家房主早在半個月前,就賣了别墅出國了,再也不會回來的那種。”
盛晏庭不信。
從一樓客廳,跑到四樓臥室,全部都是空的。
甚至保潔打掃的特别乾淨。
連上一任房東生活過的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心臟那兒的疼痛,再度來襲。
他搖搖欲墜的摸出手機。
無論撥打多少次,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都是空號。
許馨月居然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她可是你的學生,你連自己的學生到底去了哪都不知道?還當的什麼導師?”盛晏庭這是第一次訓斥於許馨月。
許馨月也挺惱火的,直接掛了盛晏庭的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
她一直在打聽蘇錦的去向,奈何沒有人知道。
哪怕她威脅校長。
校長隻說,“退學了,具體去了哪,我怎麼知道?”
盛晏庭得知這個訊息。
後知後覺的明白,他最近為什麼總是心口絞痛,那個女人一定是徹底失望徹底傷心了,才走的如此乾脆。
天大地大,哪怕大海撈針,他也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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