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不知在哪裡,看到達安就想先跟他乾一戰再說,媽的,這面子不扳回來,他就不配叫大舫了。
但他手被捆著,想打架也不容易。
達安蹲在他面前,目不轉睛與他面對面看著。
呸!
動不了手打他,先呸他一臉解解氣。
達安被吐了一口口水在臉上,竟然依然是面無表情,甚至沒在意,隻是拿著手機遞到他面前:“說,怎麼聯絡顧阮東。”
“你瞎啊?我手機上通訊錄不會看?”
達安這會兒倒是實在:“聯絡不上。”
達安想殺大舫,但更想殺顧阮東。所以把大舫綁來,是想引出顧阮東的,結果顧阮東就跟消失了一樣,找不到人,也聯絡不上。
大舫:“那我也沒招,你拿著我手機一天一夜了,都找不到人,你難道指望我昏迷中幫你找?”
大舫見過太多風浪,對達安綁他的小伎倆,他是真不在意。是死是活,悉聽尊便,根本不在怕的,所以即便被綁著雙手,說話語氣和表情依然是一副老子最牛逼的樣子。
達安一腳踹在他臉上,表情陰狠,用手抹著臉上剛被他吐的唾沫,踹了一腳還不解氣,又踹了一腳,直接把大舫踹得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操,真他媽疼,大舫在心裡又罵了一句。
命喪於此就命喪於此吧,聯絡不上顧少也挺好,别連累他。
他被達安踹的躺在地上鼻青臉腫,但綁在後面的雙手在默默使勁地想打開那個死結,隻要解放他的雙手,他就能手刃這個王八蛋。
被踹的時候,他儘量屏著氣,不吭聲,保持體力。
終於,綁著他的繩子稍稍一鬆,解開了。
然而,沒等他高興,太陽穴上,忽然被一個冰冷的金屬抵著,他脊背忽涼,是達安拿著搶指著他的太陽穴。
“想跟我玩花招?說吧,再不說出顧阮東在哪裡,我一槍崩了你。”
大舫:“你崩了我也沒用啊。要不你把手機給我,我來聯絡一下?”
大舫和顧阮東最後一次聯絡,是顧阮東要上飛機之前,囑咐他不要輕舉妄動,等他過去。
他當時說好的,我就是先去見見朋友,等你到了,我們再行動。
按說,不至於聯絡不上呀。
第二部《東土大糖》
被槍指著太陽穴,大舫沒有絲毫懼意,還是嬉皮笑臉的。
達安手裡的槍又往他腦袋上使勁戳了戳,冰涼的觸覺更加明顯,此時大舫綁在身後的手已經鬆開了,他表面嬉皮笑臉著,暗裡穩了穩心緒,積蓄力量,一鼓作氣,猛地翻身,想逃脫達安的控製,換被動於主動。
他足夠高大強壯,但達安也不弱,翻身、踢腿要踢掉達安手中的槍那瞬間,被達安從身後再次牢牢控製住,那個槍口直接指在他的額前,達安呼吸急促,面露凶狠的殺意,那黑黝黝的槍口像巨蟒纏著大舫。
大舫想,看來今天真要命喪於此了!
“兄弟,要殺就殺吧,給我留個全屍,别死得太磕磣,丟人。”
一副悉聽尊便等死的模樣。
說不怕死是假的,有誰真不怕死,達安扣動扳機的那一清脆聲,還是讓他全身汗毛都豎起來,腦子裡甚至都跟播電影一樣,把自己短暫的一生播放了一遍,到最後,好像什麼也留不住,唯一的念頭竟然是自己死了,别連累顧少就行。
閉眼的刹那,忽聽門被踹開倒地的哐當聲,他也被達安一下勒著脖子擋在他的面前。
本已覺得自己要死了的他,睜眼往聲源方向看,當看到顧阮東帶著人破門逆光而入時,他心裡實實在在地罵了一聲我草,大哥,我愛你...。
但是他喊不出聲音,因為脖子被達安勒得快喘不過氣了,腦袋上還頂著隨時可以讓他喪命的槍。
顧阮東依舊是一身黑衣黑褲,那冷白的膚色和狠厲的眸色如從冰天雪地裡來,占滿了一聲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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